若成了,那自然最好;若不成,就认命嫁到南方去。
因着陆姚氏仍推病不见她们,萧家母女便想尽办法要打听陆行墨的想法,现在见陆行墨的长随陆山来此,便觉得是个好机会。
萧夫人也不委婉,直截了当地去与陆山搭话道:“这不是平阳侯世子爷的家下人吗?我们是兵部右侍郎家女眷,正想着近日要去探望侯夫人,也不知你家侯夫人身子可好些了?”
一旁那伯夫人听了,便心道,听说萧家有意与平阳侯府结亲,如此看来,果然有这么一桩事。
却见陆山听萧家母女自报家门,神情冷淡,一边上下打量她们一番,一边漫不经心道:“我家侯夫人身子欠安,府务繁杂……”
陆山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定睛在萧吟月裙子上的禁步,着实盯得仔细。
萧吟月被他看得有些着恼,又因是陆行墨长随,不敢斥责太过,便矜持笑问:“这位小哥儿看什么呢?”
陆山拧了眉,摸着下颚,沉吟道:“这禁步的‘山彩石’不是北夷王宫御用之物吗?”
萧家母女听见‘北夷王宫御用’几字,眼皮狠跳了几下,萧夫人斥道:“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北夷王宫御用的什么东西,你怎会见过?张嘴就来!”
陆山冷笑一声。“我随着世子爷回攻北夷那时,搜罗许多北夷王宫用物,已上交朝廷,皇上还下了旨意,说除北夷王宫御用之物外,其余都由兵勇自留,因此我还真的非常熟知这‘北夷王宫御用’的东西,这‘山彩石’五色斑斓,是北夷境内特有矿石,一旦采集,必要上供。如今国库里就有几颗这石头,只是大魏、北夷向来不通商,更别说北夷王宫的东西怎会跑到您家姑娘身上……”
陆山没说完,但他的未竟之语已很明显了,一旁的伯夫人听见,诧异地摀紧了嘴巴。
萧家母女满脸煞白,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完全无法辩驳。
萧隆义的妻子往年就拿许多北夷的东西送给她们,她们本嫌弃是北夷土物不肯用,或是将金银首饰熔了另打头面来。现在为了萧隆义起复,才拣些好看的穿戴,哪儿知道竟是北夷王宫御用的东西?
陆山也不理会她们,出了锦缎庄子,上马直奔衙门,说要告发兵部右侍郎家眷藏匿北夷王宫御用的东西。
那伯夫人回家后也传得许多人知道。
于是满京哗然,众人纷纷议论此事。
当然平阳侯世子的长随告发此事,破除了萧家与平阳侯府议亲的谣言,众人不过顺带一提,没人过于在意。
话又说到早前,章平帝命人在京城大肆搜捕太子亲卫被刺案的刺客,便有人证说,看见当日有人从放箭的小树林里鬼鬼祟祟,一路进了城,后又到了一处大宅院的后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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