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站在这田间的路上,没有华丽的宫殿,没有指指点点的人群,只有一片清新的空气, 闻起来彷佛是自由的味道。
这个人又即将离开,不知这辈子可还有再见到的时候。
赵永乐心一软。
她偏头对宝沙轻声道:“我与陆公子说些话,你们离远些。”
宝沙错愕不已,陆行墨则是笑弯了眼。
赵永乐不去看陆行墨的眼神,径自抬步往前方田边小径走去。
她走得慢,目光望着连绵的田地,天空晴朗无云,陆行墨跟上她的脚步,走在她视线的另一侧,为了不挡住她的风景。
“我的娘亲,是我父亲的元配妻子,出身南方的书香世家廉氏,家中几代没有出仕,一心办学,虽然不知道太子妃娘娘与我娘如何成为好友,但我今日听到这件事,觉得很高兴。”
陆行墨说话的语调很和缓,赵永乐的视线不再放在风景上,而是盯着眼前的路,视线余光里是他的一片衣角,被微风轻轻拂过。
赵永乐默默将镯子收进袖袋里,或许这镯子会使陆行墨想起他早亡的娘亲,所以不想再看见吧?
“我娘她……是上吊死的。”
赵永乐睁大了双眼,不由停下脚步,错愕地抬起头去看他。
陆行墨停在她身侧,他个子高,由上往下凝视着她,幽幽地继续说:“当时我才一岁多,十几年来侯府上下瞒着我,只说我娘急病而亡,到现在,他们也以为我被瞒在鼓里,什么事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