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义听了一惊,便问他:“我倒知道平阳侯夫人还健朗着,怎么竟容侯爷与一个妾室这么猖狂?”
大掌柜怪笑道:“哪能呢?这平阳侯也只敢与我们这些小的们说那位是夫人罢了,几时见他敢对正经老爷们说这个?倒是那位,架子摆得足,还真以为自个儿是夫人。”
林义听完,只觉这平阳侯府乌烟瘴气,肯定不是好地方,今后有机会还是要劝郡主莫要与那陆行墨来往才是。
林义吩咐几个伙计好好伺候平阳侯那间厢房,便丢开不理。
却不知他前脚刚踏出门,柳贞儿便悄悄唤了个小厮,交代一番。
那小厮听完话,脚上生烟地溜了。
柳贞儿回头看陆望龙,只见他吃得满嘴油光,直接拿过酒壶来饮,浑然不知世事模样。
柳贞儿走到窗边,打开窗扇,往下头街道看,陷入了沉思。
***
到了大街,赵永乐便不让侍卫疾驶,免得引来不必要的注意。
金川与宝沙都不满地瞪着陆行墨,他却没放在心上,只打开窗帘一角,往四周察看。
宝沙忍不住,对赵永乐低声道:“郡主,您怎么可以让一个男子与您同车?要是让太子妃娘娘知道……”
赵永乐看着陆行墨,淡淡扫了宝沙一眼。“母妃要是知道了,我只当是你或金川说的。”
宝沙委屈地撅了嘴,低下头埋怨:“还有外头侍卫哥哥们呢……”
陆行墨回头望向他们主仆,似乎是觉得这幕颇有趣,还扬起了嘴角。
赵永乐总觉得他有时候的眼神,温柔得太过危险,便不自在地轻咳一声。
“可要送你回狮子巷?”
听到赵永乐这么问,陆行墨摇摇头。“我看见侯府的小厮正跟着这辆车。”
赵永乐一惊。“他怎么知道是这辆车?”
陆行墨脸色沉凝,难得不太高兴的样子。“许是被瞧见了。”
赵永乐本想问是被他父亲还是那个妾瞧见,但张了张口,又想到或许会涉及人家家务事,她便闭上了嘴。
金川在旁沉默许久,已知博香楼恰好来了平阳侯府的人,便问:“陆公子,若叫你们侯府小厮看见,可会出事?”
她也是明知故问,若陆行墨不瞒着侯府,也就不会另外在狮子巷住了。
陆行墨倒是主动回答:“我父亲还好些,他胆小,若看到我抗命回京,是恨不得将我藏起来。麻烦的是,那小妾看到我的脸,若这小厮是她使人来寻,只怕连累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