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义又道:“发现起火之前,小的安排的小子们说了见到灵堂有人烧纸,当下不以为意,也是之后才觉得奇怪,当时并没有听到有人说话跟哭声,那半夜何故忽然烧纸呢?也是那几个小子大意了,当下喊左邻右舍救火也来不及。”
赵永乐摆摆手。“不是你的错,对方都敢放火,我倒宁可你们别与对方当面起冲突,之后你安排人,也按照我的吩咐,性命要紧,我不想因着我的事有人受伤。”
林义大为触动,为自己与底下人千恩万谢一番。
“那黄家人的线索就断了,倒是可惜。”林义叹了口气。
赵永乐思索了下,才开口:“黄嬷嬷的大儿子一直没回家?”
林义一愣。“小的有让人去打探,黄家人都说大儿子在外地做生意,来不及赶回来。”
赵永乐沉着道:“你让人打听那大儿子从前喜欢去哪些赌场,特别是我发痘前,都去了哪里,虽然我猜黄嬷嬷的大儿子也是凶多吉少……但好歹是有个继续调查的地方。”
林义恍然应是。
这些事情说完了,赵永乐便让林义退下,坐在窗边,她让宝沙打开窗子,她戴着面纱,又在高处,倒不必怕人看见。
金川在旁泡茶,茶香散在厢房里,赵永乐望着窗外的京城,路上人声鼎沸,与室内的宁静形成强烈对比。
赵永乐本来只是发呆,发散一下思绪,却突然定睛在某一处,神情怔忡。
那是平阳侯府。
她的脑海里忽然闪过很多事。
那人便是出身平阳侯府,听说是平阳侯的嫡长子。
上辈子赵永乐对平阳侯府的印象并不好,因为她议亲的时候,平阳侯的嫡次子曾是人选之一,名字她记不太清了,只是这位次子颇有意气,当众表明不愿当个不能入朝的驸马,拒绝了成为她夫婿的机会,让她好生没脸。
最后这位次子与赵芷萤订了亲。
去了临城时,赵永乐听说那人出身平阳侯府,倒没有什么坏印象,在经历过太多以后,平阳侯府在她心里也不算什么需要记得的东西,况且听说那人在临城之役是大功臣。
只是现在想来有些奇怪,那人都二十二岁了,又是嫡长子,也没听说被请封为世子,且听说那人在边疆七八年,靠着自己实力才爬上右翼前锋统领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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