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是射中了一箭?”祁钺一不留神笑出了声,“他呀,是只有一箭射得离靶子最近,射到旁边的瓦罐里了。师傅当场就叫好,说沈维则的战果不错,若是玩儿投壶,还能算个浪壶呢!”
听起来教皇子们马术的师傅也是个活泼的性子。云苓的嘴角也稍微翘了翘,和两个儿子一路往钟粹宫去了。
祁钺和祁铎回来之后,云苓觉得钟粹宫的气氛都活泼不少。皇子们一年到头也难得有个长假,祁钺和祁铎又正是贪睡的时候,回来的第一天就直接睡到了辰时过半,云苓吩咐人不用去叫醒他们,倒是两个孩子起床后自己觉得不好意思,说是早上耽搁了没给云苓请安,很过意不去。
“请安的时候总有,但睡懒觉的机会可不多吧?”云苓很理解祁钺和祁铎,想当年她上学的时候可是每个周末都要好好补一觉的,这个习惯一直保留到工作后,双休日的时候她起床都要比平时晚一些。祁钺和祁铎现在虽然有休沐日,但休沐日也是住在尚书房的,当然不能起得太晚。难得回了钟粹宫能晚起一会儿,云苓干嘛非要把人从床上挖起来呢?
祁钺和祁铎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即便是平时看起来安静一些的祁铎,过年回来都难免放开玩儿一阵。不过过年时期,几乎是有皇子的各宫都是如此,云苓的钟粹宫也不算多例外。
真正例外的是贤德妃的永寿宫。云苓之前猜的不错,大年三十和初一在皇后的坤宁宫陪着皇后过了个年之后,司徒晖果然就往永寿宫去了。当时祁钺和祁铎还在钟粹宫里上蹿下跳,云苓也不得闲关注别人宫里的事情,一直到过了正月十五,尚书房重新开始上课了,云苓才有心思往杨佩珊那里聊一聊别宫的消息。
这一聊,云苓还真有些诧异,“贤德妃对皇上求情,皇上还允了?”
“也不算是完全允了吧,”杨佩珊有些犹豫,“做出这样的大事,涉事的勋贵家里的爵位估计都是保不住的。皇上虽然喜欢贤德妃,但不会在这件事上例外,怕是贾家的爵位也未必能保得住。不过,填补上之前吃下去的空饷数额和军械所那边的耗损是难免的了,若是全填上了,大概治罪的时候能稍微轻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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