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遭到拒绝,杨佩珊也没有生气,反倒是温言嘱咐了几句“殿下就靠你们照顾了”之类的场面话,就让这一队人马下去了。
结果杨佩珊这天可能是流年不利,虽然没有和王孺子、冯孺子认真计较,但到底这口气是一定要生的。晚上用膳完毕,丫鬟们正在收拾碗碟,芳华院的人来报,“刚才我们侧妃用膳时突然干呕,叫了府上的大夫过来看,说是已经有了三个半月的身孕,怕是不能和娘娘一起去避暑了,叫奴婢过来告罪。”
“府中又要有孩子了,这是好事,”杨佩珊的脸上还带着对刚才晚膳的满意之色,听了来人消息也只是微笑道,“去避暑不过是玩乐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也值得这样郑重其事地告罪?你去告诉你家侧妃,养好了身体,生个健健康康的哥儿出来,我才高兴呢。”
吴嬷嬷赏了过来报信的丫头一把铜钱,把人送出了正院。回来时就见杨佩珊被气得面色苍白,连连冷笑,“三个月了才诊出身孕,咱们府上的王大夫当真是好医术。”
自从三哥儿没了,司徒晖提议在府里养个大夫以备不时之需。说到底三哥儿没了也是因为御医来得不及时,杨佩珊就没说什么,没想到如今看情况,这位王大夫竟变成崔侧妃的人了。
吴嬷嬷见杨佩珊气成这样,连声宽慰,“娘娘生病自有御医,谁稀罕什么蒙古大夫不成?那什么王大夫不过是知道攀不上咱们正院儿,才跑去给侧妃卖好儿的。”
杨佩珊揉了揉额头,什么王大夫,她真没往心里去。说到底,杨佩珊生气的是,“三哥儿没了,我动没动手脚别的皇子妃说说也就罢了,难道她自己也不知道?何至于刚怀上就防贼似的防着我!”
吴嬷嬷连忙召来杨佩珊的陪嫁丫头给她按头,一边劝道,“气大伤身,您何苦和那不省事的计较?”知道杨佩珊是担心崔侧妃留在府里会坏了殿下的事,吴嬷嬷继续劝道,“她不出去也好,您出去避暑了,她一个侧妃又不能见客、又不能赴宴,只伺候殿下罢了,还显得您体恤殿下呢。不然,府里的正妃、侧妃都不在,殿下身边只有两个孺子,算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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