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相爷肯登门,那是我的荣幸。”
韦绍身后还有一众朝臣,纷纷上前道谢恭贺。
傅挽挽跟在孟星飏身边,陪着他跟各位朝臣打过招呼,这才领着宾客们进府开宴。
跨进公府,傅挽挽迎面便在人群中看到了傅昭和李修元。
他们怎么来了?
傅挽挽大喜过望,见他们到来,知道傅卫卫肯定也来了,心中无比欢喜。
“他们怎么来公府了?”
“你说呢?客人自然是受邀来的。”孟星飏轻笑道。
“是你邀请的?”
孟星飏颔首。
傅挽挽知道他做这些都是为了自己,一时鼻子有些发酸。
孟星飏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省着你的眼泪,晚上有你哭鼻子的时候。”
两句孟浪之词立刻就把傅挽挽的泪意堵回去了。
两人到了正堂,在礼部侍郎的主持下拜了天地,这就算补办了婚仪,当下孟星飏和傅挽挽分头行动,孟星飏在前堂宴朝臣,傅挽挽在花厅宴女宾。
从前各家夫人姑娘自恃身份不爱搭理她,如今她成了风光大嫁的国公夫人,自然各个殷勤客气。
傅卫卫坐在一众姑娘之中,远远朝她露出一个微笑。
傅挽挽原是自来熟的性子,自然一片宾主尽欢。
她从前自己没当家,不用考虑什么地主之谊,今日这是真真儿在她自家宴客,才是头一遭尝到了当家主母的艰辛。
如此忙活了大半日,待暮色降临,夜宴尽散,傅挽挽终于来到自己的洞房。
早知补办婚仪这样累,还不如不办呢。
她住的院子叫雪琼院,是公府后宅里最宽敞的一处。这里不是正院,但院子里自带着一个花园池子,最是宽敞,孟星飏特意说住在这里。
不为别的,只因这雪琼院地方大、屋子多,除了卧房,还能布置出孟星飏的书房,夫妻俩都能在这里呆着。
傅挽挽颇为无奈,整座公府都是他们俩的,两人挤在这雪琼院里,别的院子不都空出来了,不过既是孟星飏想要,便也由着他了。
若他不遂自己的心意,得罪了她,她再搬去别的院子。
一进院子,便见院中各色花灯烂灼,处处灯光相应,一派彩绣辉煌。
丫鬟见傅挽挽显出疲惫,忙上前扶着她进院子。
雪琼院的下人都是她从侯府里选拔过来的,跟她今日带过来的陪房没什么区别,因此办事牢靠称意,知道她的习惯,早早为她备好了香汤沐浴,又准备了许多小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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