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傅挽挽有些物伤其类、感同身受。
她拉着崔雅宁上了马车,拿帕子给她擦眼泪,轻叹道:“怎么能在那种地方哭呢?”
崔雅宁呆呆望着傅挽挽。
她没想到是傅挽挽把自己拉起来。
傅挽挽想做什么?看她的笑话吗?
见崔雅宁不动,傅挽挽拿帕子帮她擦了擦脸,道:“你是要回太医院还是要回家?我叫车夫帮你喊个轿子。”
崔雅宁摇了摇头,惊讶地望着她:“夫人,你……你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崔雅宁咬唇。
同为女人,她一进听涛轩就感受得到傅挽挽和寻灵的敌意。
她并不在乎,她本来就是为孟星飏而来的。
但是今日,她并没有从傅挽挽的眼眸中感受到讥讽和敌意。
“你为什么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傅挽挽垂下头,也没有再看她:“你的事与我无关,咱们也不是朋友。”
好一个不是朋友。
“那你为何要来拉我?”
“你跪在那里哭的样子,着实有些难看,所以我把你拉起来了。”
崔雅宁苦笑:“我也想像你那般好看,可我就生了这副模样,如何好看得起来?”
傅挽挽知道她听岔了,也不忙着解释。
“我还是送你去太医院吧。”
崔雅宁闻言,没有说话,眼泪默默地流了下来。
她是真的不明白,不明白她如此努力,孟星飏居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比傅挽挽差的,不就是美貌吗?
傅挽挽本来想让车夫给她喊轿子,可见她哭成这样,一时有些不忍,便对车夫道:“回侯府。”
马车一直停在这里,万一孟星飏回来了,又会纠缠不休,还是早些离开。
崔雅宁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显然,她现在只顾着伤心,去哪儿都不在乎。
傅挽挽见他这样,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劝解,想了一会儿,才缓缓道:“其实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如此痴迷于孟星飏。”
崔雅宁冷笑。
傅挽挽是被迫冲喜的,在她眼里,孟星飏只是一个毁容的将死之人,即使现在解了毒,也不过是一个废人。
似她这般娇小姐,如何能欣赏孟星飏的功绩和荣光?
偏偏是这样一个无知的傅挽挽,居然一直站在孟星飏的身边,被他独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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