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身上衣裳绣着五爪金龙,不是王爷也是郡王,傅挽挽自然要起身回话。
沈贵妃道:“挽挽,都说了你不必拘礼。这是玄儿,你们是第一次见吧?”
玄儿?
燕王刘玄?
原来这就是沈贵妃另外一个儿子刘玄。
傅挽挽赶紧跪地:“臣妇拜见燕王殿下。”
“挽挽,快坐下吧,在这殿里都是一家人。是不是要我下去扶你,你才肯起来。”
一家人?
傅挽挽行过礼,方重新坐下:“挽挽不敢僭越。”
那燕王道:“听说定国公身子已经大好了?”
他说话声音清亮,说话的速度也比较快,落在傅挽挽耳中,便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身上的毒都已经解,只不过谈不上大好。他在病榻上躺了两年,身子很虚,白日里要睡上许久。”
“定国公从前武功独步天下,如今成了废人,想来滋味不好受。”
这话也说得太难听了。
“玄儿。”沈贵妃低低呵斥道。
燕王笑了起来,对沈贵妃的训斥毫不在意:“是母妃说都是自己人,儿臣才有话直说的。”
傅挽挽勉强笑了笑,没有接茬。
然而燕王又问:“夫人在坤宁宫说请了人为定国公恢复容貌,这是实话还是胡说的呀?”
宫里果然是没秘密的地方,早前她在坤宁宫大放厥词,怕是宫里所有人都知道了。
“的确是请了李修元大人和崔雅宁医女为公爷医治脸伤,能不能治还未可知。我原是不打算说的,只是岳贵妃问起了,所以才在坤宁宫回了几句。”说到这里,傅挽挽又看向沈贵妃,她乱说话,不会又惹贵妃不高兴吧?
沈贵妃果然神色一变,语气也重了些。
“我在宫里一向足不出户,她们找不到发泄怨气的地方,竟往你身上撒气了。”
傅挽挽还没说话,燕王便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只要母妃一日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那些女人嘴里就说不出什么好话来。母妃放心,她们得意不了多久。”
沈贵妃道:“今日下午是不是还要去御书房上课?”
“是。”
“时辰差不多了,你先过去吧。”
“那儿臣就不叨扰母妃午睡了。”燕王说着起身,傅挽挽见状,也跟着起身。
沈贵妃想是真累了,并没有留她,叫宫人送她出宫。
下台阶的时候,燕王忽然道:“定国公往后一直住在侯府吗?”
“等公爷和我补办了婚仪,便回搬回定国公府。”
“如此,到时候本王给你们送一份大礼。”燕王上了步撵,自往御书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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