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其实女儿还有一个想问你,只是刚才姐姐在,我没脸问。”
“你是想问你的身世?”
傅挽挽没想到爹轻而易举就猜出了她的心事,默然点头。
“傻孩子,从我把你娘亲接回侯府的那一天起,你就是我的女儿。”
平宁侯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傅挽挽不解,“爹,我想问的不是这个。那个李大人说他查过的,姨娘怀上我的时候,爹不在江南……”
傅挽挽的声音越说越小。
“哪个李大人?”平宁侯皱眉。
“他是姐姐的师兄,也是皇极府的人,他很有本事,公爷和我身上的毒都是他解的。”
一听到傅挽挽说起“公爷”,平宁侯噌地便燃起了无名之火。
“什么狗屁公爷,以后不许再提他!”
傅挽挽没想到爹爹对孟星飏如此抵触,好奇地问:“爹爹跟公爷不是忘年交吗?”正是因为爹爹与他的交好,爹爹才会容留他在侯府养伤呀。
她不说还好,这话一说,平宁侯的火气更旺了。
“从今日我就不认识他了。挽挽,你休要再提他,忘记那荒唐的冲喜婚事,你是我平宁侯府的姑娘,你的婚事是我说了算,谁下旨都没用。”
“可是我们都已经成亲了。”
“成什么亲?他可曾下过聘礼?”
这个倒没有,傅挽挽摇头。
“你可与他拜过天地、饮过合卺?”
这个也没有,傅挽挽摇头。
“什么都没有,成的哪门子亲?”平宁侯越说越气,“你的婚事爹爹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有爹做主,你在侯府安心待嫁就是。”
安心待嫁?要嫁给谁?
傅挽挽有些迷惑,她忽然想起那日爹爹在家书里写“云峥问挽挽安”,爹爹不会要她嫁给霍云峥吧?
正想询问,平宁侯丢下一句:“爹爹出去一趟,你在这里等着。”便径直往外去了。
“爹,你去哪儿?”傅挽挽在后头问,然而平宁侯步伐很快,片刻后便不见了踪影。
傅挽挽无奈,只好坐下。
起先过来的时候,驭香就被拦在了澄尉堂外,现在爹爹一走,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
平宁侯出了澄慰堂,没去别去,而是直奔听涛轩。
他一路走得风风火火,待行到听涛轩门前的时候,敲得院门砰砰直响。
“什么人?”揽月在里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