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着急,等着夫君养好了再说。
她心情还算轻松,不管怎么样,夫君抱她了,在他们俩谁都没有服药的情况下。
这就是最好的开始。
……
与此同时,东暖阁里的气氛颇为紧张。
听风坐在轮椅上,肃穆道:“爷,外头刚递了消息回来,在国子监祭酒穆大人家两里外的地方有所发现,属下不敢耽搁……”
“不必解释,我即刻出发。”
孟星飏从榻上起来,摘下面具交还给听风。
听风双手接过面具,又听孟星飏道:“这几日我不回来,院里有什么动静及时传话过来。”
“是。”
孟星飏颔首,正欲出门,眼前忽而又浮现出了六个字:云峥问挽挽安。
这六个字稀松平常,偏偏似魔咒一般,不停在他脑中回响。
每想一回,他心中的戾气就添一分。
听风见他如此神情,便问:“爷,还有什么需要属下去办的事吗?”
“查查霍云峥这个人。”
“霍云峥,”听风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属下从未听过此人,王妃中毒……这个霍云峥牵连其中?”
孟星飏深深看了听风一眼,听风顿时一凛,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只是不知错在何处。
只听孟星飏道:“平宁侯的家书里提到了这个人,他是敬国公府的公子,应当跟挽挽是旧识。”
听风何等机敏,三言两语便明白了主子的心意。
这个霍云峥能在平宁侯给女儿的书信中出现,想来跟夫人是交情颇深,很可能还是青梅竹马。而且,平宁侯特意在家书里提及,他们之间的关系,显然是敬国公府和平宁侯府的长辈都知道的。
如果侯府没有发生变故、宫中没有突然赐婚,傅挽挽很可能会嫁给这个霍云峥。
听风轻轻舒了口气,难怪爷会如此在意。
“爷放心,属下一定将此人和平宁侯府的往来查得清清楚楚。”
孟星飏脸色稍松。
寻灵和揽月天资好、武功高,但两人年纪太小不通人情,跟他们俩说话实在太费劲。
还好如今有了听风,给他省去许多的口舌。
不过,看到听风重新戴上面具,孟星飏的眉宇又拧了起来。
“爷还有别的吩咐吗?”
孟星飏收回眸光,清嗽了一声:“守好挽挽,一根头发都不能少。”
“属下遵命。”
听风说罢,忽然感觉主子的眼神有些阴恻恻的。
他正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又听到孟星飏的声音:“我不在的时候,不要跟她单独相处。”
听风神色一凛,赶忙道:“爷放心,属下从未与夫人单独相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