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爷。”傅挽挽没精打采地朝他福了一福。
孟星飏见她这副颓丧模样,沉声道:“夫人请坐。”说着,他拍了拍榻边。
傅挽挽有些意外,他居然让自己坐到他的身边去吗?
自从他醒来,对傅挽挽说不上好,也说不好不好,但眼中总是透着一股疏离,每回傅挽挽想凑近他,他总是三言两语轻飘飘的带开。
傅挽挽一直想,是不是因为自己那次的失礼举动叫他误解了,以为自己嫌恶他的相貌,所以他不肯靠近自己。
眼下他竟主动向自己示好,傅挽挽着实有些迷惘。
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我坐这边就好。”傅挽挽固执地在贵妃榻上落座。
她是诚心想跟他过日子的,这些日子,她一直努力靠近他、讨他欢喜,但他一直不冷不热的,着实叫她寒心。
尤其今日,两人都做了那么亲密的事,她主动去找他坦诚心意,他居然还不领情。
她脾气再好也经不住这样磨啊。
至少,今晚她得使一回性子,不能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夫人在我生我的气?”
“啊?”傅挽挽意外地看着他,这还是他头一回跟他说这样的话,头一回跟她说这般像是有情人之间才会说的话。
她才打定主意不要再搭理他,但是他这么一说,她又心软了,甚至觉得有些甜蜜。
“没、没生气,我只是以为,我惹你生气了。”傅挽挽结结巴巴说完,探究地看向他。
此刻的夫君,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但是傅挽挽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了,只能隐隐约约感觉有些不同。
这不能怪傅挽挽没认出面具之后的人不是同一个。当初孟星飏选拔替身时,听风是一众侍卫中与他身姿身形最像的人,听风在被选为替身后刻意学习孟星飏说话的语气和方式,因此,两个人除了五官长得不像,其余地方都很接近。
现在戴了面具,更是难以分辨。
“夫人可以坐过来了吗?”
可以。
傅挽挽在心里大声答道,如月的小脸却绷得很紧。
她竭力控制着脸上的笑意,不叫自己的唇角上翘,故作淡然地走到榻边坐下。
他坐在榻上,她坐在榻边,正好是她的右边侧脸对着他。
待傅挽挽坐定,孟星飏悠悠道:“听说夫人收到了侯爷寄的家书。”
“刚刚姨母送过来的。”听到家书,傅挽挽的心情稍稍沉静了一些。
孟星飏又问:“侯爷是不是在信上问起了我们的婚事?”
“没有,”傅挽挽没想到他对爹爹信感兴趣,细细道,“信是一个月之前写的,当时爹爹还不知道侯府发生的这些事,也不知道我出嫁了,所以写的都是些家常。公爷,既说到这儿了,我有件事想求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