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挽挽点头:“她说什么什么醒了,是公爷醒了吗?”
刚才寻灵情急之下高声喊出了听风的名字,若是叫夫人听到就遭了。
万幸,夫人什么都没听见。揽月大松了一口气,脸上堆起笑道:“对,她就说是这个,咱爷睁眼了。”
“真的?”听到这个好消息,傅挽挽的困意顿无,大喜过望,立即就要过去探望。
揽月忙伸手拦住她:“夫人刚起,要不要更了衣再去?”
听风刚醒,爷有好多话要对他说,当今的形势、眼下的布局、未来的打算,桩桩件件都得说给他听,要不然替身这戏码来个人就得被拆穿。
“啊?”傅挽挽低头看看自己刚披上的寝衣,大清早的没有洗漱梳头,就这么跑过去,确实不妥。
这可是成亲之后第一次正式相见,必得好好打扮一番。如今爹爹不在侯府,姨娘……也不在侯府了,若是孟星飏以醒过来将她撵出去,她还能回得了侯府吗?
更何况,傅挽挽想让孟星飏看到漂漂亮亮的自己。
“那你们先伺候好公爷,那个……你们可得先跟公爷说一下。”
“说什么?”揽月不解。
“就是在他昏睡的时候已经娶妻的事啊。”
揽月恍然,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夫人,惊云他们这会儿跟主子禀告这两年发生的事呢,夫人如此重要,绝不会漏掉夫人的事。”
“那就好,我先回屋收拾一下。”
揽月感觉道:“夫人不必着急,且慢梳妆,两年这么长的时间,发生了好多事,他们得说很久呢!”
傅挽挽心急梳妆,没细想揽月的话便自个儿回屋去了。
今日是他们成亲后头一回见面,该穿得隆重些,但她若大清早地把国公夫人礼服拿出来,未免太过刻意。
还是随意些好,至少,要看起来随意些。
傅挽挽打定了主意,便从柜子里挑起衣服来。
宫里赐下的绸缎早早送出去叫人做衣裳了,含玉是个会办事的,叮嘱了裁缝先做几身夏衣,昨日刚送进来一身妆花缎夏衣,因裙摆上绣的是最简单的彩线碎花,所以做得快,今日正好派上用场。至于其他首饰脂粉,她从赏赐里头拣出来,还一直未找到由头用呢。
当下傅挽挽换上了新衣,坐在妆镜前用心描摹。
她素来喜欢妆扮,从前上妆也好、梳头也好,手艺比丫鬟好得多。
如此忙碌着,待到半个时辰后方才站到了妆镜前头。
她今日梳的是单螺髻,发髻并非一丝不苟,额前垂着的些许碎发,乍看起来这个头梳得并不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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