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德塞了块碎银子过去,“我进去跟二姑娘说几句话就出来。”
崔婆子心领神会,陈之德推开门板,一股闷热难闻的气味从里面传出来,他顶着恶臭,将食盒放在地上。
“二姑娘,吃饭了。”
关在柴房的人是侯府二姑娘傅挽挽,映着门外的月光,陈之德看到她发髻散得不成样子,脸庞脏得深一块浅一块的,唯独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像是屋外的星光洒了进来。
陈之德看得两眼放光。
原以为只有在梦里才能跟傅挽挽巫山会鸾,眼下,活生生的傅挽挽就这么坐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身下那股火蹭地一下冒了起来,恨不得一口把她吞吃了。
“小生备了几道菜肴,不知合不合二姑娘的口味。”
陈之德在书院呆了几年,说起话来颇有书生模样,然则他那色眯眯的眸光出卖了他的本心。
食盒里的菜一盘一盘地端了出来,有木耳黄瓜、鸡丝银耳、山药肉丁,跟厨娘送过来的馊馒头简直天壤之别。
傅挽挽盯了菜肴一眼,抬起头看向陈之德:“别过来。”
“二姑娘无需拒人于千里之外,听闻二姑娘受了委屈,小生甚是担忧啊。”陈之德笑吟吟说着,一边慢慢靠近,冷不丁地一把抓住傅挽挽的手。
“放开我!”傅挽挽拼命挣扎,怎奈她本就柔弱,在柴房里饿了好几日,半分力气都使不出。
小手脏了点,可是又软又嫩比刚出炉的包子还好摸,侯府养出来水嫩娇娘,不是外头那些敷着劣质香粉的窑姐儿能比的。
想不到有一日他能将侯府千金搂在怀里。
若今日能睡上一回,死了也值了。
他亢奋起来,略一使劲儿便往傅挽挽身上摸去。
“二姑娘若是从了我,我定设法把你们娘俩救出去。”
二姑娘和叶姨娘母女俩都是绝色,一个冷艳,一个娇软,一个身经百战,一个未经人事,若是左拥右抱……温香软玉在怀,就要啃上去的时候,肩膀上突然传来扎心的疼痛。
“啊——”陈之德痛得惨叫起来。
他猛然回头,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手上拿着一根细木头,她衣服脏兮兮的,还带着血迹,尖尖的下巴,黑白分明的眼眸,泛着凄厉的光芒,活像一个恶鬼。
叶姨娘到底是在侯府执掌了十多年中馈的女人,陈之德见是她,气势不禁弱了三分。
不过这种畏惧只是一瞬,陈之德面色一沉,眼中尽是狠戾,抬手就要上前去打,一直推拒他的傅挽挽反倒一把拉住他的手。
“这是在唱哪一出?”
柴房的门板砰地一声被人踢开,很快走进来好几个人。
走在最前头的那一个是个蓝衫姑娘,神情冷漠,语声冷漠,看向傅挽挽的眸光更是冷漠。
陈之德在她们进来的那一刹那就没了声音,捂着肩膀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傅挽挽正欲说话,刚才拼劲全力护她的姨娘如断了线的风筝轻飘飘地往旁边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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