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父母他们,真的已经死了?在很多年前?那为什么、为什么在你的记忆里他们是外出工作然后失踪呢?到底哪个记忆才是真、哪段又是假?
你拼命地回忆过去,试图将自己对父母零星的印象拼凑起来,和这段残酷的记忆对比。这不合理,那时候的你明明还在赤司家的大宅中,怎么会到了不知名的实验室?
对比的结果是——无果。你觉得自己的记忆就像是被搅浑的污水,泥沙纷纷扬扬,怎么可能分辨出其中两颗石子的真假?
六道骸走到你的面前,口吻熟稔而亲密:“怎么样,爱丽丝,都想起来了吗?我们才是真正的同伴。”
你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人,眼下,他可以给你答案。
“我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六道骸原以为你会问出什么惊天动地的问题,但没想到从你嘴里等到的,竟然是这样无聊的问话。
“哈?”他撇了撇嘴,十分无所谓地回答道,“当然是被我干掉了啊,什么嘛,你那时候不是见过吗?”
你紧紧地盯着他的脸,没有看到任何说笑的痕迹。根据这个人表现出来的性格,这句话多半也是真的,这种心理扭曲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也不可能在这点不在意的事上说谎。
所以,这才是真的记忆吗?
“真可笑啊。”你低笑出声,不顾六道骸惊讶的眼神。
一个人为什么能在杀了别人的父母以后,还洋洋得意地来苦主面前自称同伴,还有脸面提及幼时的约定?
你捏紧了拳头,眼睛微微发红,直接像他那张伪善如毒蝎的脸上狠狠揍去。
“别侮辱同伴这个词了!”
真正的同伴应当是纲吉、狱寺、山本那样,就连一向不管闲事的云雀,都比他更贴近同伴这个称呼!
六道骸没料到你回忆起过去后,竟然是这样的反应,一时没有防备,竟真的被你偷袭得手了,向后踉跄了几步。他抬起手,擦了擦破掉的嘴角,手背上多了一丝血迹。
“kufufufufufu?~”六道骸怒极反笑,“原以为你只是被黑手党的肮脏手段蒙蔽了记忆,没想到记起一切的你,居然还没放弃当他们的走狗。”
你没理解他口中的意思,但不妨碍你继续用充满仇恨和警惕的眼神看着他,浑身的肌肉紧绷,随时做好交手的准备。之前只是没有料到,这次即使那种诡异的能力再次出现,你也能确保第一时间让他付出代价。
“骸,那群人来了。”柿种从门外走了进来,打断了你们的僵持。
门外依稀传来了轰隆隆的声响,一听就是来自狱寺的手笔。一个眼熟的棕发身影闯进了你的视线。
“爱丽!”他看到你后,长舒一口气,“你没事吧?”
“阿纲你······”你看到纲吉后,不由得分了一下心,然后顿觉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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