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他还真的没有过哄人的体验。
任性、嚣张、顽劣,肆意妄为说的就是他了!从来只有别人来哄他讨好他的份,让他去放下身段哄别人?
这种事情,开什么玩笑啊!
气性很大的天守稚,一直到下车、被带着办完了手续走出办公大厅,都没有再开口和五条悟说话。
五条悟显然也不是什么好相处的老好人性格,天守稚气性大,他的气性就更大!戴着个墨镜,抬着下巴,迈着六亲不认地步伐和天守稚隔了五米远!
走了有5.01米远,见天守稚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弹,五条悟立刻气不打一处来,拎小鸡崽似的把他提溜起来往车站里走。
天守稚扭头看他,欲言又止。
逛街……不需要他陪着去了吗?
第一次被人拜托,结果……
有亿点点失落的天守稚垂下了脑袋。
五条悟微微低头,让墨镜在自己的鼻梁上微微下滑一丢丢,露出了半个漂亮的眼睛,用极其嚣张的眼神瞪了天守稚一眼:看什么看!小矮子!
天守稚一扭头,挣开五条悟的束缚一溜烟地挤进了电车。
!!!五条悟的头发都炸了,小矮子竟然敢反抗他了!
来时被五条悟护在怀里,天守稚只是被动地被五条悟带着走。现在没了五条悟,天守稚像在海浪里片随波逐流的小绿芽,弱小,无助,又可怜.jpg
黏腻又炙热的视线粘在身上,天守稚皱了皱眉,手紧紧按着衣服里面藏着的黄泉之语,天守稚艰难的在高峰期的电车车厢里艰难地呼吸。
天守稚的脚几乎没有碰过地的时候,被动地被拥挤的人群挤到左边,挤到右边,挤到——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住了他的后领,然后往后一拽,天守稚撞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天守稚抬着头往后仰着看去,映入眼帘的是抿着唇浑身散发着暴.戾气息的五条悟。
趋利避害是生物的本能,拥挤一下从天守稚的周围消失,人均面积不足零点三平方米的早高峰车厢,竟然空出了至少两平方米的超大位置。
只有他和五条悟享受,有些过于豪华了吧!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天守稚就看到一只涨得紫青色的手。
“放、放开!”胡子拉碴的颓废男人从牙缝里挤出嘶嘶的痛呼声。
五条悟的脸冷得能掉渣,周身散发的气势让男人下意识地一哆嗦,然后被五条悟抓住的的手,因为血液不流通,本就难看的手颜色看起来更恐怖了。
“你干嘛?!”仗着刚才人多没人看见,而且没得手更别说证据,男人先要先倒打一耙,“杀人了!你想要干嘛?!我要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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