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半年时间里,港口黑手党内部经历了严重的内斗,由于首领病重,干部及以上的成员心思都开始活泛起来,动作频频。
却被心思敏感的首领早早察觉到,一个接着一个打压下去,或是揪住些不轻不重的错给予狠重的惩罚,或是外派去偏远的地方,远离权力中心。极力把自己身边打造成一个孤岛,仅剩下他认为可以信任的私人医生。
而在一个寻常却又不平静的夜晚,港口黑手党发生了足以颠覆以后的重大变化。
……
森鸥外上位之后并没有特意取消先代首领的通缉令,而是假惺惺地说组织内乱刚刚才平息下来,不能再兴师动众再去通缉、抓捕红发的孩子。
当务之急是应当为港口黑手党渡过难关。
毕竟经过先代首领的时期,港口黑手党此刻可谓是破败不堪,再经不起更大的风雨。
大多数人对于森鸥外说的港口黑手党现在的处境不以为然,认为组织是盘踞在横滨多年的庞然大物,又岂会轻易被击溃。
但也有少数人看出了这盛大的繁华之下,腐烂颓败的根系与枯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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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亮开阔的私人小诊所内,森鸥外坐在书桌前写着病历,爱丽丝坐在病床上拿着绘本,小腿一晃一晃地在看着。
这里是森鸥外成为组织首领之后,徇私给自己找的一个合适做诊所的地方,除却港口黑手党内部,横滨很多势力都不知道先代首领已经去世,港口首领之位已经换成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地下医生。
对于先代首领手下的干部们即便人不在横滨也要默默使绊子的小手段,森鸥外对此乐见其成,现在的港口黑手党实在是不宜让人知道首领换代了,怎么说也应该等他彻底掌控了港口黑手党上下才能让某些人知道。
诊所的门被轻轻的敲响,是间隔有礼又不显粗暴嘈杂的三下扣门。
森鸥外温和地笑着转过身,“请进——”
他一直等待的客人终于上门了。
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个介乎于女孩与少女之间的墨绿色发孩子。
她脚步轻盈地迈进门,靴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白色的衬衫下是一条纯色的百褶裙,柔软的缎带绕过她的后颈,系着橙色的奶嘴坠在胸前。
秀丽精致的眉眼弯起,微微歪头,明媚可爱的笑容绽开,“好久不见,森先生。”
森鸥外半是感慨半是温和地看着她,“好久不见,尤尼。”
身着白大褂的黑发医生随性地侧坐在书桌前,“你看起来身体好了很多。”
尤尼弯着眉眼点了点头,“是的,已经不会再疲劳过度了。”
逐渐长大的时间里,尤尼的身体反而较之之前要好上些许,平静温暖的生活是身边的人努力给予她的一点温柔。
爱丽丝丢下绘本,双手撑着病床往下一跳,小跑着扑到尤尼身上,“尤尼,我呢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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