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重山笑不出来。
今年的二月十四,如果他没有和斯野分手,将是他们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情人节。
“他开玩笑的。”沉默了会儿,靳重山说。
“当然是开玩笑。”白小也诧异地看了看靳重山,“靳哥,你好严肃哦,是不是因为他没和我们吃饭生气啦?”
“没有。”说完,靳重山又补充:“不会。”
白小也心大,“没事,今天这顿也是野哥请的,我找他报账去。本来应该给你钱,但你又不收,只能请你多吃几个蛙了。呱呱呱,孤寡孤寡——对了靳哥,你孤寡,呸,你单身吗?”
靳重山没答,喝了口唯怡。
“不好意思啊,我就是八卦,反正我孤寡。”白小也又给斯野开脱,“野哥今天是真有应酬,我刚才在群里看了,他和星姐要跟乔总吃饭。那是个大客户呢,而且特别照顾我们野哥……”
靳重山握着瓶子的手一顿。
“他们在那里吃饭?”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肯定是五星级酒店。乔总不爱吃我们这种苍蝇馆子。啧,错过了好多好吃的哦……”
靳重山一改之前的淡漠,“你问问星姐。”
白小也愣了下,被靳重山看得紧张起来,“哦好。”
五分钟后,白小也报了个位置。
七斤蛙终于上桌,红油还在沸腾,上面一层铺满辣椒。
白小也一看就吸溜起口水。
“来来来靳哥,你看它这样,其实它不辣的!”
靳重山起身,付了账,还把菜单上的招牌烤五花肉和兔脑壳一起点给白小也了。
白小也懵怔,“不是,靳哥,你咋走了喃?”
老板娘将新点的端上桌,白小也已经吃得满嘴油,跟老板娘抱怨:“我说微辣,你还是放这么多辣子,把野哥朋友都吓跑咯!”
老板娘:“这都算多嗦?没得辣子啷个吃嘛!”
星姐发现斯野今天很不对劲,先是突然离开,说不和乔总吃饭了。
后来又莫名回来。一顿晚餐话没说几句,菜没吃几口,酒倒是没少喝。
各类饭局,斯野很少喝酒,顶多意思意思碰一杯。
“旷野”也不需要他靠喝酒谈生意。
尤其今天面对的还是乔总。
这位自去年的展会后,就一直与“旷野”有合作,很欣赏斯野的才华,从来都是他喝酒,斯野随意。
开席时,乔总让人将斯野面前的酒杯拆走。
斯野却按住,说想喝。
这一喝,就一发不可收拾。
谁跟斯野说两句话,斯野就端杯子。后来乔总都看不下去了,让他喝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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