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他追来的,虽然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但斯野多少还是有些负担。
他想让靳重山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
别的都好说,干净是最基本的。
现在他出了这么多汗,全给靳重山闻到了。
“换完了我去洗澡。”斯野红着耳朵说。
“不洗。”
“啊?”
靳重山又岔开话题,“到外套了。”
外套穿起来简单,最后还有一条链子要戴上。
链子垂在胸前,有交缠在一起的数条。
塔吉克族在结婚时,男女都会戴上红白布条绞在一起的戒指。
寓意不离不弃,白头偕老。
斯野将这一理念用于项链,融入流行与现代,视觉上有种狂野和朋克相碰撞的感觉。
“大功告成!”
斯野欣赏着自己走出困境之后的杰作,觉得它的完美无与伦比。
它呼吸着帕米尔高原上的风,在喀喇昆仑的群山中驰骋。
它天生是有生命的。
而赋予它生命的那个人,正用身体展示着它。
卧室没有全身镜,下面的杂货铺也没有。
斯野迫不及待地想让靳重山看看,靳重山将手机递给他,“你拍给我看。”
拍模特斯野是专业的,但将镜头对准靳重山时,所有的技巧好像都不需要了。
这套礼服与靳重山完全契合,斯野觉得自己不是在拍模特,而是拍自己的新郎。
两人坐在床沿看照片,靳重山在屏幕上划拉时,斯野就偷看他的睫毛和鼻梁。
有光尘落在靳重山鼻尖,斯野抬手去挥。
靳重山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两人对视片刻,默契地看懂了对方眼中的欲望。
刚穿上的衣服又要脱了。
斯野还没来得及将换衣服折腾出的汗洗掉。
长久以来压在斯野心中的最后一道阴影消失了。
当他再想到模特时,不再是仓库里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塑料模特,也不是倒在他脚边的聂云滨。
是穿着他的作品,将他困在被褥间的靳重山。
这之后,一切变得出人意料地顺利。
解决了对模特的恐惧,斯野灵感更加充沛。
给“糖果小孩”们的衣服做好了——斯野将设计图发给星姐,星姐让“旷野”的合作厂打样,前后花了半个多月时间,寄回杂货铺。
虽然不是商品,用的也是不错的面料,星姐亲自盯着工艺,成品让斯野十分满意。
星姐也很喜欢这套糖果主题,又融合了民族风格的童装,问斯野想不想在“旷野”下面开一个童装品牌。
斯野考虑了会儿,说暂时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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