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四次尝试时,硝子阿姨冷笑了一声,对夏油爸爸说:“夏油,打晕他。”
夏油爸爸有些犹豫。五条爸爸抬起头,有气无力地指控:“硝子,你虐待病人。”
硝子阿姨语气暴躁地说:“有你这么当病人的么?给你开药你吐出来,给你打针你又不肯。讳疾忌医还有脸抱怨,干脆你来当医生好了。”
我在远处开口,试着哄着我爹:“五条爸爸,我去给你买你最喜欢吃的喜久福和冰淇淋,吃完药后你可以吃这些东西,嘴里就不苦了。
五条爸爸生着病还在那儿炫耀:“硝子,你看我闺女对我多好。你就不能学学她?”
硝子阿姨冷漠地说:“抱歉啊,可我庆幸自己没有一个整天耍赖皮的爹。”
夏油爸爸赶忙说和:“硝子,你和一个病号计较什么?”他站起身,捂住五条爸爸的眼睛,像哄小孩子一样把五条爸爸的头搂在怀里,不让五条爸爸看那个针头。
“你现在打吧,我抱着他,不让他乱动。”他摸了摸五条爸爸的脑袋,“乖,闭上眼,不疼的。一下就好。”
五条爸爸哼哼唧唧地把头往夏油爸爸的怀里缩了缩,却没有动那只露在外面的手。
挂着点滴的针头终于扎进去了。
硝子阿姨一边调试着阿奇霉素的注射速度,一边儿嘱咐我的两个爸爸:“这瓶打下去后,以悟的身体素质,剩下的只要吃药调养就好。为了防止病毒传播,夏油你记得要勤洗手,多洗澡,多消毒,这几天不要与悟进行伴侣间的亲密行为。而且,记得一定要盯着他按时吃药。”
夏油爸爸点点头:“嗯,好的,硝子。我都记下了。你放心吧。”
结果,两天之后,五条爸爸病终于好了,但夏油爸爸却病倒了。
再次来到我们家的硝子阿姨在检查完夏油爸爸的身体后,抱着胸站在那里,一脸冷漠:“如果按我说的,饭前洗手、每天消毒,以你的身体素质,根本不会被传染。所以,说吧,夏油,你和他亲了还是做了?”
夏油爸爸烧得迷迷糊糊,却扭过头,没有回答。
“你他妈不会两样都干了吧?!”硝子阿姨的声音提高了些,继续逼问。
“咳咳咳……”夏油爸爸咳嗽了一阵,才声音沙哑、有些理亏地开口:“硝子你也知道,咳咳,悟他嫌药苦,不肯吃药,所以我就只能嘴对嘴地给他灌下去。”
“那做爱呢?操,夏油杰,你他妈还是人么?对待病人,你就这么个照顾法?!”
夏油爸爸把头抵在枕头上没开口,倒是五条爸爸有些尴尬地拦住了硝子阿姨的怒火,他摸了摸鼻子,讪笑着说:“呃……硝子,你别怪杰。其实这件事儿也是怪我,是我非得缠着他……不是发烧时体温会偏高嘛,就……我就想着挺新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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