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五条悟又捧着脸嘿嘿笑了起来,活脱脱像个痴汉一样。
与此同时,黑着脸回到内室的夏油杰烦躁得想抽烟,却在伸手掏烟时,只在自己的袈裟内侧摸到了一包还未拆封的口香糖。他皱了皱眉,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戒烟了的这回事儿。
所以,他撕开一片口香糖放到嘴里,聊以慰藉突然涌上来的烟瘾。
“夏油爸爸?”白头发的小姑娘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了自己的卧室。
她手里拿着一条黑色的头绳,走到诅咒师的面前,抬手递给他,“有谁惹你不开心了么?”
“没事儿。”诅咒师低下头时却换了个温和的笑容。他自然而然地接过那个头绳,熟练的把女孩子的头发梳成和自己高专时同款的丸子头,“只是外面有个人在发神经而已。”
“唔……”小姑娘迷迷糊糊地点着头,“爸爸以前到过京都么?”
“修学旅行的时候来过。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诅咒师说。
“那爸爸有什么想买的东西么?”小姑娘打了个哈欠,稍微清醒了一些,“比如说,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或是想玩儿的?我和美美子出门时给您带回来。”
“你们两个自己开心就好了。”诅咒师的目光柔和了些,他替小姑娘整理了一下还有些凌乱的衣领,“我没什么味觉,所以不需要的。”
“爸爸您总是用这句话来敷衍我……”白发的小女孩儿撇了撇嘴,轻轻拉住了诅咒师袈裟的衣角,“小的时候就是这样,还以为被爸爸讨厌了。”
诅咒师抬手拍了拍她的头顶,眯眼笑着却没说话。
在他们逃亡的日子里,也曾经历过比较困窘的时刻。
还未成年的诅咒师起初不愿意对昔日的同僚出手,于是被咒术界的人追杀追到几乎弹尽粮绝。
好不容易躲过咒术高层派出的高手的追杀,夏油杰抱着两个瘦到皮包骨的小姑娘走进了一家街角的便利店。
三个人都是整整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可两个小孩子即使饿到肚子再咕噜咕噜直叫,也懂事地从没有开过口,因为不想给那个带着她们一路逃亡的诅咒师增添哪怕一点点儿多余的困扰。
夏油杰掏出身上仅剩的几枚五百円硬币给两个小姑娘买了两份牛丼。
他自己则是拎了瓶矿泉水,目光有些茫然地看着便利店的玻璃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被囚禁久了的小姑娘们食量都很小,像两只小猫儿一样,吃了几口便放下了勺子。
“吃不下了?”夏油杰察觉到她们的动作,回过头来问那两个孩子。
两个小姑娘彼此对视了一眼,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夏油杰也不嫌弃。他把两个小女孩儿身前的饭拿到自己的面前,三口两口把她们剩下的牛丼吃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