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母亲,继国家主的妻子怜惜幼子,所以向太阳的神明祈祷,请求祂庇佑她的孩子,然后为他制作了花札耳饰的护身符。
读取到这种记忆的阿雀似乎也被那样的慈爱所打动,于是也想要制作类似的护身符。
虽然她的前男友,早就已经不再是小朋友,并且从来都不觉得自己需要所谓神明的庇佑。
但阿雀很想体验这种慈祥的爱意。
于是在“俊国”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阿雀就为他制作好了类似的花札耳饰。
区别在于图案。阿雀为他挑选的,是青色彼岸花的图案。
在看到阿雀从外衣的口袋里拿出这份礼物的时候,俊国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紧张。
分明他并没有在神代雀面前表露出任何他想要青色彼岸花的意图,在她送来植物标本之后也没有露出任何惊喜的迹象——可她还是在将话题往这方面拉扯。
种种举止让无惨不得不开始怀疑,怀疑神代雀又是早就知晓了一切,只不过顺着他的表演,和他一起把这场荒谬又可怜的戏剧表演下去。
只是这样的现实,未免太过残酷了些——单对于鬼舞辻无惨而言。
对于阿雀来说,这样的过家家游戏反而有种温馨感。
她问俊国喜不喜欢这样的礼物。
“你觉得我喜欢吗?”
“我不知道你的想法,”阿雀注视着他,“所以才要问你喜不喜欢,如果不喜欢可以告诉我。”
她说话时的语气和神情都极为专注,一时间让无惨甚至有些恍惚,绷紧了太长时间的神经,在某个瞬间甚至有种要绷断的感觉。
神代雀以前有很多话对他说,但无惨并不想回答她,也不想和她谈论自己的想法。
他觉得没有必要。
但阿雀觉得很有必要,因为——
“就算你说了我也不会改。”
她对俊国说,“你得学会成长,生活给了你什么礼物,就算不喜欢也得接受。”
无惨:“……”
“但你并不能代表生活。”
听到这话的阿雀挑了挑眉,然后说她这是在传授自己的人生经验。
“我的恋人,就是因为接受不了现实的变化,难以融入到这样的变化之中,所以才会活不下去的。”
分明该是悲伤的话题,可神代雀说话时,眉眼间却看不出半分悲伤的意味。
无惨只觉得她满脸写着“嚣张”。
并且这样的嚣张,全都是因为有足够支撑起来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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