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对你说的话,都是认真的。你要是想好了,就给我打电话。多久,我都等得。”
“你不结婚吗?”荣薇突然抿着嘴,脸上的神情有些懵懂,有些莫名的倔意。
“我不结婚。”
“你家里有婆娘吗?”荣薇突然又想起了胡春川的话。
“我家里没有婆娘。”
“我今年,还不到二十。”
荣薇也把不准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只是觉得,晚上的风吹的自己有点晕,有点醉。
“我知道。”凌岳的眼神亮的像鹰。
“我有老娘要照顾,有弟弟妹妹要养,我不能全都靠你帮我。”荣薇又说。
“我知道。”凌岳的声音温柔的有些模糊。
“我……”
荣薇张了张嘴,好像还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她看向了凌岳,已经一片暗蓝色的夜色中,似乎只有面前的这个人是清晰的,五官俊朗,轮廓深邃,眼神温柔和专注。
荣薇的心突然砰砰跳了起来,她伸出手,拉住了凌岳的衬衣领口,凌岳也乖乖的任由她拉着拉着,随后,绵软微凉的唇印在了青年的唇角上。
初次触碰的感觉,就像在脑海中炸起了最灿烂的烟花。
这烟花如此之美,就算燃烧的再短暂,在经历的人眼中,都仿佛带着永恒的光彩。
一碰结束,荣薇觉得自己的脸烧的厉害,对面的青年,则瞪大了一双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在青年的神情逐渐从惊讶变成惊喜,荣薇低下烧红的脸,喃喃的说,
“我之前和别人撒谎了,”
“什么?”凌岳还不明白她的意思。
荣薇抬起头,又一次揪住了凌岳的领口,“从此你娶不娶婆娘,和我是相干的了。”
*
凌岳走后,榕树头的生活在悠然的忙碌中度过。
凌岳很少会来电话,榕树头只有大队又电话,就算打过来,荣薇接着也不方便。
可是,他常常写信,隔几天就有几封,没有什么太多的内容,大多就是生活的流水账,可是就算是流水账,读起来也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那只钢笔,荣薇把它擦的干干净净,平时没事就放到口袋里,
发病的时候就将手溜进口袋里握着,冷硬的手感握在手心却像是有温度一般,似乎这样,就可以缓解穿越痛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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