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咂咂嘴,有些不确定:“大概……可能是昨天下午。”
跑到瀑布做了次自由落体运动的时候?
我没注意这么多。
我很久没有生过病了,除去绘里嫂子去世后的那场高烧和一些在战场上受过伤之后留下的后遗症,我几乎没有生过特别的病。
换了个身体之后,那些旧伤已经随着曾经的身体的消亡而消失,新的身体比在木叶那时更加的年轻、更加的有活力,没有难看的伤疤,没有在下雨天如同蚂虫啃咬一样的后遗症。
我可以上蹿下跳,可以到处跑,下雨天也不会疼痛,但是我却忽略了,人都是会生老病死的,哪怕是我曾经那具已经经过战场洗礼的身体也一样。
蝴蝶双眼微眯:“伸出舌头来。”
我“啊”了一声,乖乖地把舌头伸出来。
蝴蝶皱着眉头,将桌台的灯盏拿起,凑近我的舌头,仔细看看了之后又将灯盏放回了桌子上。
“我感觉你是低烧了好几天了。”蝴蝶斜眼看着我,“昨天才隐隐约约发觉的吧。”
脑袋晕乎乎的,脸上的温度也一直没降下来,我整个人都感觉到云里雾里的,身体轻飘飘的好像是云雾一般。
灯盏里的火舌静静地跳跃,火红色的灯火荡漾在灯盏里的灯油里,高脚的灯盏的影子在桌台上被拉得老长。
蝴蝶叹了一口气:“我真的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稍微爱惜一下你自己不行吗?”
蝴蝶的话我完全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脑子里像是塞了一团浆糊,整个人仿佛被放在火架上烤过一样,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温度。
“抱歉……”我垂下眼帘,思考什么的目前好像做不到了,只能说出这俩字。
蝴蝶扶额,看样子是不打算相信我说好好改正错误的样子。
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我可以说是屡教不改,每次都是以一种‘对不起,我下次还敢’的态度忽悠过去。
蝴蝶提起桌上的毛笔,掀了掀嘴角,满满都是恶意:“我是搞不了你。”
我歪了歪脑袋,心说搞不了就不要搞了呗。
蝴蝶继续微笑:“但是缘一先生可以。”
我身体一僵,满脑子的卧槽。
蝴蝶扭头,看着墨色的天空上清冷的圆月,今夜的月亮好像意外地圆润和漂亮,悬挂于夜空,宛若上好的玉雕。
“这么晚了,杏子她们已经就寝了。”蝴蝶慢条斯理地继续说,“所以我只好麻烦缘一先生去煎药了。”
我:“……”
蝴蝶伸手提起架在笔架上的毛笔,一边纸张上书写,一边用隐约含着怒气的声音告诉我:“我会告诉缘一先生,让你好好喝药的。”
“别想着偷偷倒掉。”蝴蝶抬眼给了我一个颇具威胁的眼神。
不同的人,同样的话语,都隐隐约约带着警告的意思。
“别想着偷偷倒掉。”
红发丸子头带着封印符文发饰的女性弯起嘴角,笑得一派温婉端庄,嘴里吐出的话语却隐约带着威胁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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