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琳觉得荒谬，顺口就想要反驳：“我怎么会这么蠢？”

布鲁斯问她：“是吗，那你以前都听过什么谎话，说来听听？别人的故事可不算，自己亲身经历的才行。”

这……一时半会确实想不起来啊。

被父亲这样盯着，卡洛琳强撑着脸上的镇定不变：“我只是不记得了。”

“别骗自己了，你根本就没听过什么谎话吧。”布鲁斯一针见血地指出真相，“想想你的身份，帝国大公主，最有潜力的天才魔法师，谁敢欺骗你呢？”

“以你的身份，根本就接触不到平民百姓。能有幸和你沟通的，就算真的心怀不轨，也要掂量一下后果。就算你傻，难道你的属下也是傻子？”

“承认吧，小卡。你被你母亲保护的太好了，她只会爱孩子，现在倒是把教孩子的任务留给我了。”

前面几句话，卡洛琳尚且可以找借口为自己辩解，但最后一句话，实实在在地戳破了她对自己不太清醒的认知。

原因无他，此次前往地球，母亲在物资的安排上极为大方，却不允许她带走任何一位属下。

这很不符合常理，皇宫里还没人手短缺到需要征用她的人。她当时没有多想，以为只是母亲不想因为人多而引起注意。

然而以地球的人口体量，她就算把所有侍女、仆从一起带上，都是如同一滴水汇入汪洋大海。更何况，母亲还直接给了十颗龙蛋，又怎么可能在意对地球的影响？

原来在母亲眼里，她真的需要被教育。

卡洛琳一时有些呆愣，神色中带上了明显的茫然。

这很正常，她从小被吹捧的太过了。身份高加上实力强的双重光环，她还能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不足，已经算品性相当谦逊了。

至少比起刚回归蝙蝠家的达米安来说，她的心智还是正常的。

布鲁斯说这些话可不是专门为了打击女儿，他只是想让她明白，有些事情确实不是目前的她能够接触的。

“小卡，你已经很优秀了，明白吗。人各有所长，你有限的时间全部投入了魔法学习和生活技能研究中，在这方面出现真空也是情理之中。”

“我从来没有想要掌控你、或者替你做主，我只是担心你上当受骗。”布鲁斯再一次进行了观点输出，“今天我可以用一个随口胡说的谎言把你骗走，如果明天神盾局给你编织一个专为你而设定的陷阱呢？”

卡洛琳虽然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她很快反应过来。

“你说的不全对，父亲。”

布鲁斯的计划其实很好，先讲事实再举例子，因为他知道要让卡洛琳心服，她才会愿意和自己离开。

但是，他确实有点小瞧卡洛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