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从来都不觉得逃跑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只要能够活下去,做出必要的退让和取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就像在几百年前被那个带着花札耳饰的剑士险些逼上绝路的时候一样,鬼舞辻无惨不光会选择用相当苟且的姿态逃避掉那个家伙的追击,甚至还为了避免再次遇到那样的境地而在人迹罕至的地方一直躲到了那家伙死掉。
那个家伙虽然已经死去了,但那家伙的日轮刀在鬼舞辻无惨身上留下的刻痕直到现在都还在隐隐作痛,而当太宰治不经意间对着他做出了少许反击的动作的时候,鬼舞辻无惨突然觉得身上的伤口痛感忽然又变得清晰了起来。
——他在那个脸上带着寻常神情的家伙身上感受到了一点死亡的威胁。
于是鬼舞辻无惨甚至没有去思考这中间的缘由,总之既然这个人可能会对他造成威胁,而他又没办法将他抹消掉,那么对于他来说,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
逃离这里。
接收到鬼舞辻无惨传递来的消息的时候鸣女也不由得有些惊诧,但她还是依照无惨的想法用自己的琵琶将无惨传送到了其他的地方。
当然,鬼舞辻无惨并不会轻易地放过那个让他如此慌张的家伙。
“那边的战场就交给‘上弦’们吧。”他向鸣女这样吩咐着。
在眼前的场景发生了变化之后,无惨总算长舒了一口气,可还未等他彻底冷静下来,耳边却忽然传来了一阵“哈哈哈”的笑声。
无惨的瞳孔顿时不由自主地一阵震颤。
“您看上去好像很慌乱的样子啊,步调这样焦急,是出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吗?”穿着蓝色狩衣的付丧神悄无声息地降落在了鬼舞辻无惨的身后。
只是这种程度的家伙的话——
无惨毫不犹豫地冲背后的三日月宗近发动了攻击,可他的攻击却并没有如意料当中的一样击中那家伙,因为在他动手之前,三日月宗近便借着时空之间的通路隐藏起了自己的身形。
取而代之的,是个身材高大的,发如火焰般艳烈的男人。男人的身体也完全如火焰一样烧灼着,当他靠近的时候,无惨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在被炽热的太阳照射着一样。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眼下这个情况明显有点不对吧!
意识到这一点的鬼舞辻无惨再次催促鸣女将自己送离,可不管他怎么用意识与那家伙对话,却始终没有收到一星半点的回应。
“你在做什么啊!鸣女!”鬼舞辻无惨终于忍不住惊叫出了声音来。
遗憾的是,就连这样的咆哮声也没能传递进鸣女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