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没有想到的是,在那个漆黑的走廊角落,并不是只有他和克劳奇两个人。
“他似乎是走远了。”
一面墙壁哗啦啦地剥落灰黑色的碎片,光线扭曲变形,最后露出隐藏在幻象后的两个的人影。
温蒂微微蹙着眉,面色凝重:“走吧。已经宵禁了。”
阿尔法德快走几步跟上她:“你看上去不太高兴。”
温蒂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走,烛火和月光交替照在她的脸上,精致得不见一丝烟火气。
“汤姆的状况,不好。”
“你说的不好是?”
“他知道克劳奇喜欢他,然后毫不留情地利用了这种喜欢。”
阿尔法德:“哦——”一个长长的尾音。“难道你觉得汤姆应该回应她的喜欢?”
温蒂停下脚步,棕黑色的小皮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咔哒”两声。她横了阿尔法德一眼,没说话,又“咚咚咚”地往前走。
阿尔法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如果你在同情她,为什么不做个好人,把她送到医疗室去?这么冷的天,啧啧,躺上半个小时可不好受。”
“我有个更好的方案。英俊潇洒万人迷的布莱克先生展现他的绅士风度,保护昏迷的少女不受寒冷的侵害,最终造就一段布莱克与克劳奇家族之间的佳话。”
阿尔法德的表情像是吃到了鼻屎味的比比多味豆。“饶了我吧,善良博学的卡特小姐。你到底在生气什么?”
“你难道不觉得汤姆的行为很不妥吗?”
“我倒是觉得他挺坚定的。”
“坚定?你认真的吗?纯血统家族都没有绅士教育的吗?”
“别扯纯血统。这跟绅士无关,跟坚定有关。而且,我开始同情汤姆了。”
“我觉得,我不能再同你交谈了。我需要静一静。”
所谓我跟你讨论爱情,你跟我讨论三观,就是这么鸡同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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