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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自己意识到了,所以我相信你不会。”

邓布利多这碗十分格兰芬多的鸡汤并没有填补她的空虚。一如既往,她的理智对这一世有着很清晰的规划和目标,但是情感却无所寄托。

接下来的日子,温蒂过得很平静。

一方面是因为汤姆的强力弹压,另一方面则是她确实觉得自己需要慢下来思考一下人生。她把已经半成型的魔药建模研究停了,也不再练习新的咒语。事实上,医疗室的法瑞尔夫人也不允许她在住院期间接触“那些折磨人的玩意儿”。

她每天要睡足十二个小时,而能够阅读的时间被压缩到两小时以内。温蒂索性抛开了魔法,专心看起麻瓜函授哲学课和《圣经》来。闲暇的时候,她喜欢坐在窗前和法瑞尔夫人一起喝茶吃点心。她央求这位可爱的圆圆的夫人念魔法界的诗集给她听。西方已婚妇女别具特色的抑扬顿挫,搭配上“爱情死亡像知音鸟的歌声”、“月光草银辉闪闪,如同锁在水晶瓶中的记忆”之类的句子,有一种分分钟出戏的滑稽感,然而却折射着魔法界原住民真实的认知世界。

小奥利凡德来探病的时候给她带了一根檀木枝,大概是不幸没能成为魔杖的边角料。温蒂用它做了一根木笛,借助几个小魔法让加工变得容易一些,但大体上还是一刀一刀地亲力亲为。不管是做笛子还是咿咿呀呀地吹些前世记忆里的乐曲片段都是消磨时间修身养性的好活动。

温蒂笔记上“炼金生命”那一栏下还是一片空白。虽然她已经有了很多想法,也在那把不幸的扫帚上验证了一些,然而每当她想下笔的时候,都会怔怔地盯着标题发呆。“制造生命是神的领域。”她还记得前世一些生物系的学生发起过的几场辩论。有些科学家相信而畏惧着,有些科学家则固执地想要去踏足。谁也不知道对错,双方都有自己的道理,魔法师,其实也一样。温蒂想,她要制作的第一个炼金生命一定是一架古琴,它会伴随她很久,在她死后也会在一些爱它的人手中流传下去。它或许会有一些令人哭笑不得的小脾气,就像那顶分院帽一样。

天气渐渐转凉了。随之而来的降水也开始增加,开始有黄色的树叶在雨水和雾气中掉落和腐烂。尽管还没有到生火的季节,法瑞尔夫人还是让小精灵每天晚上点三个小时的壁炉。

温蒂在医疗室宅了足有半个月,充足的投喂和缺少活动让她的脸都圆了一圈。汤姆每天都过来看她,通常是吃饭的时候,一边吃一边盯着她吃,很是折磨人,也很折磨体重。室友罗兰达是替她偷渡书本的主力,也是每天来回两趟从不落下,这倒是很让温蒂感动了。

同是室友的平斯姑娘总是试图把学习的压力转嫁给她,这个黑发的眼镜少女喜欢一言不合就谈学术,带着一种“优等生落下了好多课程考试要完蛋”的快感。然而当温蒂三言两语解释了一个“变形课上最近学的难点”后,她就不再过来了。温蒂承认她是恶趣味发作了,其实平斯只是有着大部分平凡的女孩子所有的自卑和小嫉妒,而且显得更加直白些。相比平斯,赛琳娜·范考特更糟糕,她每次来都会用一种全新的方式给温蒂算命,算命结果千奇百怪,当然温蒂很高兴大部分的时候即便是以她的知识面还是听不懂小神棍范考特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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