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这里的大家, 谁会闹出差点招来检非违使的状况呢和这里的足轻也好、野武士也好, 大家都磨合得很好, 每天都很忙碌, 根本没有空闲做其他的事。今天会留在城中的人只有一期哥和三日月殿下……我太担心了,所以就把事情全部拜托给了数珠丸殿,然后跑回来找你们……”
“一期哥、一期哥啊!!一定要这样不可吗”前田藤四郎的哭音越发明显,“之前也有过让时间溯行军送信的(看似)和平相处的时候、反正时间溯行军的目的也是一样的改变历史……三日月殿下暂时没有办法,但是其他人不一定啊!为什么非要这么快就放弃自己的性命!”
“我还没有、办法,去接受这种事情啊!!!”
听到前田藤四郎的话,一期一振偏了偏头,似乎想从三日月宗近身侧缝隙去看到在拉门之外、必定泪流满面的孩童。但在刚偏了一点的时候,他就又猛地坐直了身子,甚至将腿都往内收了收,试图藏起自己同样变得尖锐锋利、如同利爪的脚掌。
而越是想要将自己隐藏在三日月宗近的遮掩下,一期一振就越能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付丧神这个事实。
他难以自已地抬起手,盖住了自己未被白发盖住的半边脸。眼里鲜红的光芒从他骨爪的缝隙中透出来,乍看过去竟如泣血一般。
“抱歉,是我……对不起。”一期一振说道,“哪怕是事出有因,也不能否认我作为兄长的失职。”
“才不是!!”他话音未落,就立刻听到了前田藤四郎的反驳。
“……抱歉。”一期一振说道,“三日月殿请让开吧。”
三日月宗近点点头,没有试图再对一期一振的本体做其他事,径直往旁边挪了几步。他身后直直站着的前田藤四郎立刻就露了出来——在三日月宗近的身影从视野中消失的时候,身材纤细的短刀付丧神猛地抬起眼直视前方的青年,目光既惶恐又期待,甚至还带着一点点的悔恨。
一期一振放下了手,以目前再难和刀剑男士挂钩的模样去与前田藤四郎对视——这其中到底用了多大的勇气,大概只有他自己才知晓。
“如你所见,我已经没有办法再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他轻声道,“我并不因自己的选择后悔。但是,身为兄长却要比你们早走一步,这确实是我私心所致的憾事。”
“明明身处同一本丸,但回顾过去,并没有多少大家聚在一起闲暇玩乐的记忆。甚至到了最后,还要让你看到我这副丑陋的模样。我果然……有点失败吧。”
“一期哥……并不是这样的!”
“但是,你应当能够理解,我这么做的原因吧前田。”一期一振说道,“不管时之政府给予了怎样的使命,背负的是怎样的重任,我们本质上也只是刀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