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实却是枪确实未能刺中刀剑男士,它枪尖的火焰却随着舞动的架势,一并扎向前方,曾被骨喰藤四郎形容为“防不胜防”的罡风真切的卷在枪头,如钻头一样向前突入!!
那青白的火焰不是火焰,而是类似于灵力的——总之是拟态为火焰模样的能量。这种能量似乎额外为枪放免的刺击添加了攻击力,笔直的朝着刀剑男士而来。最前方的次郎太刀立刻矮下身,那翻卷的罡风只掠过他的肩,却仍是带出一片血花,直接将本只有轻伤的次郎太刀打到了中伤的程度。在掠过次郎太刀后,罡风余势未消,猛地扎中了正挡在三郎面前、因为没有预料到对方攻击范围如此之远而硬生生受了这一击的压切长谷部的胸口!
金色的人形及时地涌到压切长谷部身前,但那股力量却穿透了刀装的防护,直接扎在了压切长谷部的身上,开出一道绚丽的血花。
突然受伤的压切长谷部下意识地抓向受伤部位的前方——在进一步击中他之后,罡风终于溃散,他及时的伸手也只感觉到掌心一痛,抓了个空。摊开手掌再看的时候,压切长谷部只看到原本雪白的手套上血迹斑斑,上边交错着几道狭长的划痕,凌乱却深得几乎入骨。
“我没事——只是肋骨刚刚断了一根。”对眼含担忧地看过来的同伴如此解释,压切长谷部说道,“……那家伙,很难对付。”
事实上现在不用压切长谷部明说,在场的刀剑男士也能意识到这个检非违使的厉害程度了——能够直接忽视刀装进行攻击的,这还是刀剑男子们遇到的第一例。
三郎就在压切长谷部的身后,只要压切长谷部往旁边一站、或是其他刀剑男士们往边上一让,就足够那位枪放免看到三郎的面容。但是就算今剑耿直的说出了检非违使对三郎的忌惮、刚刚也目睹了三郎一句话直接让检非违使消失于无形之中的盛况,刀剑男士们也仍然执着地挡在了审神者的身前,甘愿成为一道人肉屏障。
“哈哈哈,之前没有面对过这类敌人呀。”三日月宗近在这种紧张的时刻仍然带着微微的笑容,“不过也没有办法——”
“——因为主公在后面呢。”今剑踩着岩融的肩膀补充道。
“哈哈哈,就是这样。”三日月宗近说道,“虽然出枪的威势很大,但是似乎没有别的招式,收起来也很慢呢。”
枪放免似乎听不到他们的话——又或者是听到了,却对其含义并不在乎,只一寸寸将枪收回。他的枪很长,在先前刺击的时候手从枪的中段直接滑到了尾端,只靠着他本身的力气,才能在只握着尾部的时候仍然能让整柄枪直直地指向前方、纹丝不动。现在他一寸寸握回原来的位置,用的也不是轻便快捷的将枪倾斜、任其在手心滑动的方式,而是一手交握其上、拉回一些,另一只手再握在更前方的、这种类似拔河的姿势。刚刚一击也让他枪尖的火焰消失无踪,只是每拉回来一些,上面青白的、摇动的能量就渐渐的生出来一些。
“很慢啊——那就让我出发了!”今剑的侦察力要比三日月宗近更高一些,虽然天真单纯,但他对于战斗并不是全无敏锐性——应该说,被传闻为源义经持有的短刀,今剑对于战斗上有一种极强的天赋。因此三日月宗近能发觉的事情,他也已经察觉,并且在其他人还来不及开口的时候就直接一跃而起,跳到了水面上。
并不像对面的枪放免一样能够站立在水上,今剑在跃入水中的瞬间就直接沉了下去,几秒后才猛地从水中抬起头,表情有些不解,还有些委屈——这些水对他、对刀剑男士们而言仍然具有水的一切特质。但是这种不解也只持续了一瞬,他直接将本体的短刀抽出,叼在嘴里,而后一个猛子重新扎入水中,悄无声息地朝着枪放免的方向游过去。
压切长谷部:“……水性好的刀剑,现在就下水吧。总不能让今剑一个人去。还有不便游泳的打刀、胁差和短刀……把刀装先装好。是时候重新编排队伍然后再度‘出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