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突降的暴雨声势巨大,仿佛只在一夜之间,各地就纷纷传来洪涝的消息。尽管三郎曾数次带兵冒雨突袭,但那时的雨水与现在的暴雨显然是两个概念——凡是能行径的道路皆被雨水灌满,因此溺亡的人也不在少数,想要在这个时候出兵,几乎等同于自寻死路。
织田家多是足轻,能将人溺亡的水量,自然不可能独独对织田家的士兵网开一面——哪怕三郎的强运实在骇人。骑兵数量有限,在水中不是不能行走,但速度却要慢上太多,而且水中多有杂物,容易让马受伤。退一步讲,就算受伤的可能性不大,马匹也不可能长久泡在水里。一旦马匹受寒病亡,带来的损失要比足轻的折损更加严重。
“你们说的我都明白了。”面对家臣的苦苦劝谏,三郎脸色肃然地将手举起,捂住了耳朵,生动形象的表明了自己拒听的想法,说出来的话也铿锵有力,“——但我还是想要出征!”
“……不,为什么那么坚持要亲自出征……”
“因为那边是毛利的主场吧。”三郎莫名其妙地反问道,“打仗的话总大将要过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但是,身为家督的信忠殿下已经前往山阴山阳地区了。”
“——是哦!因为大家都还是很听话,所以一不留神就忘了这件事了。”三郎恍然大悟道,“信忠也是能代表织田家的人,而且也很能干了。”
“是这样没错,所以请您——”
“我还是想去。”三郎说道,“准备出发吧。”
家臣:“……”
三郎任性妄为、残暴专横的名声在本人分明很好相处的前提下仍然久久得不到洗刷,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的残暴专横虽然未曾被人看见,任性妄为却是实打实的存在着并且让人颇难应付。绝大多数的家臣们即使是劝谏,也因为心存畏惧而留有余地,这种并不坚定的劝谏(也因为他们原本觉得三郎应该不会连暴雨都不畏惧)自然难以说服三郎。再加上织田家的老臣这一次几乎都齐聚在大阪、向山阴山阳地区进军,剩余的几个——例如堀秀政等人,对三郎的想法则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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