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喰看着他与三郎一样的脸,神色平淡地回答道:“还有锻刀的公式——”
“这是锻刀的时候才需要考虑的事情。明天就要出发,这里不会开始锻刀。”明智光秀道,“没有其他的吗关于‘远征’‘演练’‘出阵’等的事情”
“远征和出阵已经摸索得差不多,时之政府看到的资料并不适用于我们。”
“——那么,换句话说,你是在什么时候到时之政府的”
明智光秀的声音因为压低而显得十分冷淡,连同那张长年未变的脸孔多出了一种莫名的压迫力。
“你们,掌握了去时之政府的方法吗”
……答案当然是没有。
至今都不知道那一次移动到时之政府的意外是怎么产生的,骨喰自然无法解答明智光秀这个问题。
甚至比起明智光秀此刻的盘问,更让他觉得警醒的是——这样一个连脸都和织田信长一模一样的男人,真的会屈居于织田信长之下吗!
尤其是成了织田家家臣后,必须日日遮住脸面,连面对家人都不能轻易揭开面巾。有了相似模样的先天条件,又有了隐藏这一条件的光明正大的原因,甚至性格中也有着隐忍的因子……历史上的明智光秀,从一开始就对织田信长威胁巨大!
骨喰藤四郎低下了头,避开明智光秀锐利的目光,却难以按捺刀剑在面对主公遇险时自发泛起的杀气。
大概将骨喰的动作当成了对自己的回应,明智光秀也察觉到了自己态度的问题,表情变得柔和了许多。
他十分诚恳地道歉:“抱歉——因为从细川先生那里知道了许多消息,我有些难以冷静。请不要在意我的态度,如果是不知道的事情,直说出来就可以了。”
听到这话,骨喰藤四郎抬起了头,露出一双幽暗如深井的眼睛。他凝视了明智光秀一会,表情重新从隐约的焦躁变成了平静,回答道:“我还知道的,只有能显示出刀剑信息的[刀帐]和[刀装]的种类。远征、演练和出阵,时之政府的设定与我们的现状不符合,所以我并不觉得我看到的可以套用。”
“原来如此。辛苦你了。”明智光秀对着骨喰说道,“那么,接下来可以拜托你为我们守门吗我有重要的事也想传达给三郎。”
……三郎
明智光秀好像也在以前叫过信长公“三郎”……而织田信长在元服后的名字也确实是织田三郎信长,并且获得了上总介的职位。
但是一介家臣,会如此亲密的称呼主公的名字吗
就连织田信长的庶兄信广都不见得有这么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