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对方明夸暗讽送过来的线索,他迅速接上了戏:“大庭小姐的气质也很出众呢,温柔可爱,像是在长辈呵护下长大的女孩子。”
大庭美智子笑得越发温柔:“太宰君被长辈呵护的也很可爱,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单纯的孩子了。”
她掩唇轻笑,无害着感叹道:“如果不是确认司机先生可以看到你,妾身几乎要以为你是奇怪的咒灵先生了。”
太宰治歪了歪头,露出惊讶的表情:“哎,原来大庭小姐也是这么想的吗?”
他眨了眨鸢色的眼睛:“如果不是从来没有见过那种丑陋的东西里有这么美丽的小姐,我几乎以为你是所有人都可以看得到的怪物小姐呢。”
他们非常亲切地交流,面不改色地用恶心的形容恶心对方,在旁边出神思考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倒霉的司机先生逐渐察觉不对,用空洞的眼神扫了他们笑得几乎如出一辙的表情。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们好像在互相吐黑泥,还不是倾诉自己的那种吐,而是那种路过海边时发现自己最讨厌的人在欢快游泳、于是更加欢快地向海里倒了一车黑泥,主要用于恶心对方。
“太宰君是借助绷带攻击敌人吗?”大庭美智子的目光移到太宰治身上显眼的绷带上、面不改色的夸赞,“真是种特殊的武器,不过很灵巧、说不定常常会发挥出奇妙的作用呢。”
对于奇妙作用这一点,太宰治深刻赞同,他抱怨道:“不受欢迎的奇妙作用太多了,上吊的时候会被树枝勾住,导致绳索对脖颈的压力根本不够,只能挂在树上看夕阳。入水的时候会缠住岸边的石头,老是莫名其妙的让我浮出水面。就连被打劫的时候,绷带都会引起对方过分警惕、以至于紧张到根本打不中我要害。”
司机先生:……
“哎,原来如此麻烦的吗?”大庭美智子适时地露出惊讶神情,然后体贴地建议,“绷带会分散绳索压迫力的话,那就根本不要用绳索上吊嘛,绷带也很结实的。入水会缠住石头的话,那干脆沉的深一点、让它们缠住水草就好了嘛,反正都可以缠的很紧。至于劫匪先生要是过度紧张……”
白发和服少女的神色温柔下来:“那就把他打到不紧张嘛,现在的年轻人总是喜欢手抖,干脆从根源上解决问题,然后由你对着自己开枪嘛。”
司机先生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他再三观察太宰治的脸色,发现对方是在很认真抱怨、也在很认真的倾听,又再三观察大庭美智子,发现她也是很认真地帮忙想办法。
太宰治若有所思着道:“好像都是些很有趣的主意呢。”
但是他对方法都不太满意:“绷带的韧度根本不够啦,老是突然断裂。河底的水草也不多,都是一些垃圾、很脏的。自己对着自己开枪,那岂不是很痛?太痛的死法我拒绝啦!”
司机先生:?
门内,太宰治在认真抱怨,门外,大庭美智子包容且温和地注视着他,他们的交谈仿佛是小孩子在认真讨论怎么才可以不写作业,而不是生死。
英明神武的首领大人,您真的不仔细考虑一下吗?港口Mafia难道要沦为精神病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