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林听着他说起这些,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立辉这次会提十几年前的旧事,不由苦笑。当年他刚刚知道这件事,极其愤怒,一怒之下才再不许妻子和陈家来往,为了堵绝她打着儿子的名义和陈家往来,连带着后来儿子和外甥那边都差不多隔绝的往来。
这几年他也知道了当时的做法太过矫枉过正,只是欣怡是一个姑娘,立辉常年在部队,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这次本来是一个好的机会,偏偏岳家那边一个亲戚办喜事,他也就没有和儿子提起他表哥要来拜访这件事。
温若林欣慰的拍拍陈立辉的肩,“臭小子,胆肥了?现在都知道对舅舅说教了,放心,我心里有数。现在瑾瑜就在京大读书,以后还怕小泽没有机会和你们见面?”
陈立辉告别自家舅舅,直到和赵瑾瑜坐上车以后,才说起这个舅家表弟,“早些年舅舅一心扑在事业上,经常出差,使得温泽一直跟着舅妈。
很多时候做妈妈的性格太过强势,下面的子女性格就有些软弱了。这些年和舅舅家来往比较少,很多事该知道的也知道了。自从舅舅转到行政管理上面,工作才开始变得稳定,有了更多的时间放在家里。
大概也是这时候才发现,泽表弟是懂事听话,但太过懂事听话,其实对于男孩子并不是一件太好的事。那个时候都已经在谈高中的时候,性格也差不多定型了,就是想让改,也难有成效。”
“这个……表叔多大了,现在在做什么?”
陈立辉想到自己的这个表弟也不由叹气,“还在读书,现在应该是在读研二,舅舅也是知道扭不过来他的性子,想让他往学术上面发展,只能让他读书了,估计研究生毕业以后,还会继续读博,希望能让他留校,不然他那样的性子,出了社会还不得被人欺负死,总算在学校还有舅舅照看着。”
“走学术路线也不错呀!”有什么好叹气的?
“也是,真的不行,单纯做个老师也好,”就算不能接舅舅的衣钵,做老师总不会饿着他。
陈立辉凭着这些年仅有的几次和自家表弟打交道的经历来看,除非真的有什么奇遇,不然以表弟的性格是真的很难做出什么了不得的成绩,只希望按照舅舅的安排,能让他以后走得平顺一点。
他终是觉得他们这些外人说再多也与事无补,便将话题转开了,“等会见到的几个人,都是和我关系比较好的,这次难得碰到几个人都在京都就顺便聚聚。他们早就知道了你,这次也算是让你和他们正式的见见,以后碰到什么事也好说。”有立轩带着,瑾瑜在京都用不着担心,但他一个人也不可能方方面面俱到,多几个人照看着,总归不是坏事。
下午晚些时候的聚会,陈立辉昨晚的时候就和赵瑾瑜提过的,是他们几个多年老友难得这次全部都在京都,便决定出来聚聚,见见面,他也顺便带着瑾瑜给几人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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