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侍卫的刀也应景的放到她们母子的脖子上,知道甄妃说到做到,吕昭仪捂住红肿的脸颊抱着宣郡王不敢再有动作。
“住手!”皇上无力的阻拦着,可还是眼睁睁着看水泽写好了圣旨,在上面盖上玉玺。
“孽子……孽子啊。”皇上脸色涨得通红,不住的喘息着。
可是他现在不再是那个手握天下大权的皇上,而是被儿子逼宫,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残喘的太上皇了。
水泽拿起圣旨对众人宣布:“从今以后,朕就是皇帝了。”
宣郡王满脸颓然的坐在地上,其他人也都敢怒不敢言。
水泽走到水沐面前,笑着说:“四哥,你怎么一直不说话,见了朕也不行礼?啊,朕知道了,本来这皇位是你的,现在却到了朕的手上,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乱臣贼子,不必多言。”不过是秋后蚂蚱,水沐还真懒得费口舌。
“四哥好骨气,但是不知道你这骨头够不够硬。来人啊,将……呃……”
“噗嗤”一声,是匕首捅到身体的声音。
“啊……”是甄妃尖叫的声音。
水泽呆呆的看着胸前从背后被捅进来的匕首,回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七皇子,“怎么……怎么会是你?”
众人都被这转折给惊呆了,而甄妃疯了一样抱住水泽。
“你这是做什么,他是你亲哥哥啊。”
七皇子俊秀的脸上带着三分无辜,眼中却满是狠毒。
“是啊,他是我亲哥哥,所以凭什么这一切都是他的,母妃您是这样,父皇是这样,连甄家也是这样。他到底哪里比得上我,就因为他比我早出生几年吗?”
七皇子看着气息渐渐微弱的水泽,说道:“既然你们都不肯帮我,那我只好自己来拿了。母妃,您也不要太伤心,我也是你的儿子,这太后之位也还是你的,往后儿臣会好好孝顺你的。”
甄妃像是没听到一样,用手帕紧紧捂住水泽的伤口,可血还是源源不断的流出来,“太医,太医,你快过来!”
水泽倒在甄妃怀里,感受身体一阵阵发冷。
今天本来是他登基的日子,没想到同样是他的绝命之日。
“母妃,你……你说错了,在这宫里,就算是相同血脉的兄……兄弟也不可信。”
在他心中,母妃一直都是运筹帷幄的,从没出过错,他只要按着母妃为他谋划的道路走就行了,事实证明也没错。
可是,没想到母妃难得出一次错,这代价,却是他的命。
水泽的手滑落,已是没了气息。
甄妃死死抱着水泽,像是失去幼崽的母狼一样悲号大哭。
这是她第一个孩子,因为他,她才封了妃位,她的家族也水涨船高,她对他几乎付出了全部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