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兴奋地想要坐起来，但是他的上半身刚刚支起，就又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

蝙蝠侠全程就站在池子的外面看着。

他看到林秀的身体动起来的时候，嘴角的弧度忍不住轻微向上扬了扬。

但是他看到池中的人好不容易坐起来，却突然又倒下去了，下意识地就踏出一步，上前查看情况。

池中的人又扑腾了几下，这才又坐了起来。

他摇摇晃晃地甩开了自己身上沾着的池水，赤着脚走上了石台。

蝙蝠侠拿起一块早就准备好的毛巾和袍子准备递给林秀。

林秀的头发此时还在不停哒哒地往下滴水，他低着头，这让蝙蝠侠看不到他的表情。

走了两步，就在蝙蝠侠将要走到林秀面前的时候，他突然感觉有些怪异。

林秀身上……有一种莫名的气质。

就在这时，林秀突然抬头。

蝙蝠侠跟他对视一眼，他看到了林秀眼中闪烁着的红光。

蝙蝠侠退了一步，他现在才完全看清林秀的表情。

他的表情是狰狞的，可怕的，又充满着纠结，压抑，怨恨，忍耐。

这让他那秀美的脸庞看起来都扭曲了。

他很狂躁，他想要破坏。但他在压抑着这种冲动。

蝙蝠侠冷着脸看向雷霄奥古。

“你没说池子有副作用。”

恶魔之首笑了：“我也没说池子是完美的。这种能够治愈伤势又能使人复活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完美的呢？放心，你带来的这个人还是能够活的好好的，只是神智会受到一些影响。”

蝙蝠侠想到了当初被小丑病毒感染的林秀。当时的林秀也有许多异常的表现，但是远远不仅此时的严重。

林秀此时已经仇恨地看向蝙蝠侠。

他的脑子里似乎有好多人在争吵，闹哄哄的，简直想要把他的脑子劈成两半。

有人说：

[对，他就是个渣男！

他欺骗你的感情，他吊着你，他玩弄你！

我们应该去把他给弄死！]

另一个声音说：

[不，他不是有意欺骗我的，而且他现在还帮我复活，他帮了我很多，教了我很多。]

[你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你被他给迷惑了！他就是个欺骗你感情的人渣！想想，在梦里你和布鲁斯韦恩做了多少亲密的事情，结果呢，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安排好的！真正爱一个人会这样理智吗？！]

[但是……]

林秀的心里非常混乱，那两种声音在剧烈争吵，他们各自都有各自的道理。

所以林秀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要炸了，他很狂躁。他只想要毁灭点什么东西，以此来发泄自己心中的郁气。

这时林秀已经看不见什么完整的东西了，他所见到的全部都是一些没有意义的色彩和线条组成的东西。

他眨了眨眼，视线勉强重新聚焦。他看见了他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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