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花满楼备下的弩箭,本想给花如令一个威慑,谁知花满楼竟然安然无恙的回到了桃花堡,想必是陆小凤挡下了。
思及如此,宋问草心中隐约有了一丝不安,思忖片刻之后,他对孔雀王妃叮嘱道:“玉佛还没有拿到手,你和王子务必谨慎为妙,若是在此事上出了差错,拿不到玉佛,你的王后之位恐怕就难保了。”
孔雀王妃走到他的身后,为父亲捏了捏肩膀,一派烂漫的道:“父亲会帮女儿的,不是么?只有孔雀王子继位,您才能成为瀚海国的国丈,然后为伯伯报仇。”
宋问草深深地看了女儿一眼,她说的不错,做铁鞋大盗、神医宋问草,哪怕再名声远扬,又哪有做国丈来的尊贵舒坦?
他已将女儿嫁给了孔雀王子,自然要助他得到瀚海国的王位,如此才能实现他的野心,也为被花如令所杀的兄长报仇。
只不过么……
宋问草冷笑了一声,指腹的薄茧摩挲过温热的杯沿,警告的道:“花家,可不像你看到的这么简单,不要因小失大。”
孔雀王妃眨了眨眼,她的嗓音清脆悦耳,如同出谷黄鹂一样动听,有些奇怪的道:“父亲,有魍魉妖气在手,区区一个花家,又有什么可怕的呢?不过是翻手之间就能解决的虫子罢了,您太谨慎了。”
“若非为了你的王后之位,为父何尝不想直接杀了花如令,不必多费口舌?”
宋问草的神色危险起来,想到花如令对兄长的围剿,使得他的周身在一瞬间就被戾气环绕,重重的将酒杯掷在了桌上。
他的目光阴冷而又幽深,像是一条自沼泽里爬出来的毒蛇,道:“你要当上王后,除了花家富可敌国的财富,能操纵人心的魍魉之匣也必不可少,而这一切的机密,都与那尊花如令保管的玉佛有关。”
宋问草目光狠厉,全然是铁鞋大盗的神色,那还有半点神医的伪装,道:“至于那花如令,为父也不是杀不了他,而是要从精神上摧垮他,因为一个人,只有到了绝路的时候,才会说出平时不愿意说出来的秘密,去到平时绝不会去的地方。”
孔雀王妃心有不甘,一想到在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容貌和舞姿之上,居然输给了另一个女人,还是被全方位的碾压,让她生不出不服之心,她就恨得想要去杀人。
她咬了咬唇,委屈的赌气道:“女儿手中还有三五道魍魉的妖气,朝中有人反对,杀了就是,何必再去找一尊玉佛?”
“胡说,我看你是被嫉妒蒙了七窍。”
宋问草神色冰冷,怒斥道:“要孔雀王子继位,除了两朝阁老,还有十三位将军和二十六位官员需要摆平,以你目前掌控那几道魍魉的妖气,怎么可能够用?”
宋问草潜伏多年,即使掌控了魍魉之匣的妖气,也不曾直接对花家出手,为的就是花家的财富,和那尊瀚海国的玉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