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说完,比利就把一个不知何时提在手里的木偶塞给埃斯特:“不管怎么样,演小孩陪我们这么多天也挺辛苦的,感谢你给我们带来了很多欢乐,希望这个木偶能代替我永远陪伴在你身边。”
埃斯特垂眸,看见无比眼熟的木偶,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她倏然抬头,死死盯着比利,牙齿咯咯作响:“是、是你,你到底是谁?”
比利冲押着埃斯特的两位警察无奈耸肩,而后才对埃斯特叹气:“我?我是比利啊。”
说完就不再理会她,双手揣进衣兜里走了。
埃斯特愣愣地看着木偶,被警察推了一把才回过神来,而后面目狰狞地将木偶扔到地上一个劲儿狂踩,将木偶踩得七零八落,脑袋都被踩爆了。
真是个疯子。
至于她刚才吼出来的什么恋童癖,自然没多少人再放在心上。
想想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伪装成小孩子,被领养回家后却觊觎养父并且试图勾引,想想都让人恶寒。
好好的家被烧了,这事儿就挺秃然的,苏晚晚有些失落:“我们是不是要露宿街头了?”
塔纳托斯拍拍她脑袋:“别担心,我们现在就搬家。”
苏晚晚惊奇:“搬去哪里?是去住旅馆吗?”
塔纳托斯:“不是,我还有几处产业,看你喜欢住哪里。”顺手给了她一张圈了十几个红圈的地图。
苏晚晚为此大为震惊。
论疑似前夫的布朗先生到底有多有钱。
塔纳托斯:“够花。”
够花是什么程度的够花呢?毕竟勉强糊口叫够花,买下整个地球也可以叫够花。
苏晚晚计划在以后的生活中一定要好好理论加实践地论证一下这个“够花”的具体意义。
可惜命运主动她没办法做完这个研究课题。
因为在搬家的当天晚上,她就若有所感地于半夜醒来,敲响塔纳托斯的房门,告诉他:“我好像是要走了。”
至于要去哪里,这个走是生命结束的哲理上的“走”还是实际意义上的离家出走的“走”,苏晚晚自己也说不清。
塔纳托斯什么都没说,只是掀开被子让她上来,而后安静地抱着她,一直睁着眼等待着。
黎明即将到来时,他怀里的小身体失去了鲜活的灵魂,身躯也因为本就不该存在而寸寸湮灭,化作星星点点消散在空气里。
也是第一次,塔纳托斯看见了小妻子的灵魂。
白色的,散发着诱人的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