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真的都是为我准备的吗?”苏晚晚感觉一阵不真实感,怀疑这一切其实另有主人, 自己只是暂时闯入。
塔纳托斯斜靠在房门处, 笑看她在房间里胖蝴蝶似的到处飞, “当然,你看尺寸,还有审美,难道不是你喜欢的风格?”
苏晚晚捧着脸笑眯了眼,应该怀疑对方为什么这么熟悉自己审美的理性思维早就被迅速膨胀的感性思维挤压到毫无生存空间:“喜欢呀喜欢呀,托纳斯,你真好!”
看过二楼自己房间的比利刚走上来就听见女孩儿软糯的拉长了语调好似撒娇的言语。
很好,原来谁让她高兴了谁就好,可是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呢。
发现比利的存在,塔纳托斯脸上的笑一点点淡下来,等转眸看向比利时已经完全消失:“这里是女孩的房间,比利,你不应该轻易上来。”
比利双手踹裤兜:“可你在这里。”
所以为什么要把安琪拉的房间单独安排在跟你同一层的隔壁?
塔纳托斯懒洋洋斜靠的姿势都没变一下,只是微微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垂眸看他:“你应该明白,她是我的,你是个什么东西。”
轻慢到高傲不可一世,这是他从未在苏晚晚面前露出过的一面。
然而细究起来,他为什么不能惟我独尊高高在上呢?他是掌控万物生死的神,他是书写生命衰容的神,他会在了某一个人俯下头颅,却不代表他就会变成一位温润谦卑的“人”。
比利眼眸闪烁。
两人无声对峙。
片刻后,比利脸颊肌肉微微抽动,沙哑着声音艰难道:“如果你伤害到她……”
塔纳托斯果断截话:“绝无可能!”沉默半晌,比利退后,最后转身,控制着僵硬如木偶的双腿一步步走下台阶。
那个未知的存在可以掠夺他身上由地狱之火死亡中滋生的生机,所以安琪拉身上那让玛丽·肖为之疯狂的特殊气息,是因为祂……
回到房间,比利枯坐许久,直到外面传来小女孩儿欢快的笑声以及一听就知道属于谁的哒哒哒踩在木制楼梯上的奔跑声,他才回过神来。
迟疑了一下,比利抬手撩起毛衣衣袖,果然有木质化的痕迹。所以他的身体,并不是属于别人,依旧是他自己。
“比利~比利!下来玩呀!”
苏晚晚一个人在院子里推了一堆雪,然后呼朋唤友一起来玩。
好吧,她能呼唤的只有比利,一起来的埃斯塔她倒是想喊对方下来一起玩,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似乎对她很有意见。
塔纳托斯准备晚餐去了,据说还要另外准备点心去拜访隔壁不远处唯一的一家邻居。
他倒是想用美食把小妻子哄着留在厨房陪他,可惜小妻子身体变成小孩了,性格似乎也变得跟小孩一样活泼坐不住,蹭了一块小蛋糕就憋不住偷偷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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