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英真人将金丹靠近云螭伤的最重的腰间,掌心一推,金丹浮于空中,然后贴近伤口,竟很快地化作淡淡金光融化于伤处。
云螭的身体轻轻地一抖,垂落的发梢晃了晃,仿佛要醒来的样子。
紫英真人小心地拂起他的一缕发丝:“小九?”
云螭的长睫眨动,微弱地叫了声:“师父……”
紫英真人的眼中透出惜悯之色:“你啊,你啊。下界一趟,怎么就只记得仇,就把先前的旧人都忘了?”
云螭置若罔闻,执着地唤:“师父……”
紫英真人苦笑:“既然这么记挂,又何苦欺辱她,岂不知她从来都是个不堪你逗的。”垂眸看着他身上的伤势,又叹道:“当面不识,还称为师父,也算是你的因果报应吧。”
云螭仍是闭着眼睛未曾醒来,但随着紫英真人的话,心里突然间有些模糊的影子掠过。
石狮子底下,带笑的声音,调侃一般,黑发红衣的少年趾高气扬地说道:“你吃不吃?这可是凡间如今最时兴的糖果,可贵了呢。你不吃,我去喂狗……”
那人只是眼巴巴地看着,虽然是想吃,可是却固执地不肯开口。
他故意地:“我数到三,你不开口,我就去找哮天犬了,它可还肯对我摇尾巴呢。”
那人眨巴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突然一声不吭地转身,撒腿跑了。
只剩下那个目瞪口呆的少年站在原地,他看着手中那一大包糖:“小呆子,说一声想吃就那么难?又不是叫你给我磕头。”
最后他长长叹了口气,无奈地:“唉,好不容易弄来的,总不能真便宜了那只细犬吧?罢了,我才不跟小呆子计较。”
他迈动脚步,竟是追着那人去了。
紫皇山。
上官松霞实在太过生疏,就如同是两只鸟儿擦了擦喙似的,她亲了柳轩两下,又想了想:这么做该没有错吧。
柳轩脸上有淡淡的晕红,目光摇曳地看向她,眼神恍恍惚惚,似乎不大相信发生了什么。
舌尖小心翼翼地探出,在唇上舔了舔,像是在回味。
终于,柳轩轻声唤道:“师父……”
上官松霞将脸侧了侧:“我虽然不太会,不过,不过……”想说“世上无难事”,似乎不适宜,“慢慢来”,又好像有些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