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林朱曦没好气地。
谢白袅道:“师尊从来不肯对傅相假以颜色,此番答应了,难道……”
“住口!”林朱曦即刻打断她:“你少在这里妄自揣测。去敬天宗做客不行吗?”
谢白袅低头不语,林朱曦恶声恶气:“你怎么还不走,赶紧回你的南华去罢了!”
“师姐有没有,跟师父提大师兄的事?”谢白袅的声音很轻。
林朱曦的心一顿,刚才她确实想说来的,可到底没有勇气:“呸,亏你有脸还跟我说。”她心里窝着的火已经过了好几年,这会儿这个祸头就在跟前,竟忍不住:“当初师父就不该收你,要不是你,我跟大师兄这会儿便好端端地在绮霞宗呢,又怎会生出这么多变故!还害得大师兄生死不知,你这个害人精!”
夜色中,谢白袅的眼中也有薄薄的泪光:“我……也没有办法。”
林朱曦气急了:“什么没有办法,师父许你进宗门修炼,对你寄予厚望,你却来谈情说爱,还毁了我跟师兄,害得师父伤心……却说什么没有办法?你这种女人既然缺不了男人,又何必辛辛苦苦进道宗,你留在南华当你的小公主,要多少男人找不到,偏来祸害绮霞宗!”
“我不是要谈情说爱……”谢白袅垂头道。
“滚!我才不听你这些鬼话!”林朱曦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谢白袅被推得往后歪倒在山石上,眼见林朱曦要从面前走开,谢白袅道:“我确实是故意、故意要大师兄跟我走的。”
林朱曦脚步一顿,转头瞪向她:“你……”
谢白袅道:“可我不、不是为了儿女私情。”
林朱曦的眼睛瞪得越发大了:“你在说什么胡话?”
谢白袅深吸一口气,慢慢抬头看向林朱曦:“绮霞宗是北地排的上名号的宗派,而师尊,更是唯一的女宗主,我来之前,明察暗访过许多道宗门派,才选定了绮霞宗。”
“你、”林朱曦心头发冷,逼近:“难道你还有什么图谋?”
“我是有私心的,”谢白袅低低道:“南华国力日渐衰弱,东华皇朝的野心,父王跟我都早知道,这样下去,迟早一日,南华会给彻底吞灭,我本来想请师尊为南华助力,比如,做南华国师,可是师尊并无世俗之心……”
林朱曦的心怦怦而跳:“难不成,因为这个你恨了师尊才……不,不对……”
“当然不对,”谢白袅索性把手中的灯笼放下:“我敬重师尊还来不及呢,但是南华不能缺人,所以我看上了大师兄。”
林朱曦倒吸一口凉气:“你!”
谢白袅道:“绮霞宗能有如今规模,全靠大师兄操持,而且我知道,大师兄的修为非同一般,有一次我甚至听傅相私下里说起过,若是大师兄能潜心静修,将来修为未必不能超过师尊。”
话未说完,林朱曦上前,劈头盖脸给了她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