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员外看见,错以为她怕冷,便安抚道:“这风越发大了,看样子真要给柳兄弟说中,咱们不如先到里间屋子里避一避。”
云螭握着上官松霞的手:“怎么了?”
上官松霞刚才不知怎么就打了个寒噤,又怕他担心,便道:“没事。”
云螭见周员外正抱着银哥下车,便跟上官松霞道:“你别怕,待会儿要是有什么,只跟着我就行了。”
“会有什么?”上官松霞不解。依依向物华 定定住天涯
云螭并未回答,那边银哥已经在催促:“姐姐快下车呀!”
一行人才进了院子,那风就像是发了狂般,吹的人几乎站不住脚,瞬间人仰马嘶,忙的不可开交。
周员外抖着衣袖,上台阶进了厅内,却见厅中散落着些桌椅板凳之类,多半是残缺不全的。
头顶各处、尤其是墙角上挂着蛛丝,残破的帘幕被风吹的乱晃,加上外头乌云蔽日,竟显出几分阴森可怖来。
银哥在他怀中,似乎也有点紧张,直到看见上官松霞跟云螭进来,才赶紧挣脱父亲,跑到上官松霞身旁,紧紧地拉着她的手。
云螭瞥了眼这孩子,不喜她缠上官松霞:“小家伙,找你爹去。”
上官松霞倒是颇为喜欢这个萍水相逢的孩童:“你怎么了?”
银哥道:“我害怕。”
上官松霞笑道:“有什么好怕的?”
银哥眨巴着眼,也说不上来。
竟给云螭说中了,这雨果然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
天色渐暗,大雨仿佛把所有人都封印在这破旧庄园中。
周员外搓搓手:“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真的要在这里过夜?”
管家才带了人去看外头的骡马跟货物等,湿淋淋地跑回来,道:“员外,雨下的这样大,外头的路必然难走,只能等到明儿天明再赶路。”
他把蓑衣脱下,道:“叫他们弄一堆火来烤烤吧?”
周员外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便吩咐众人去捡些柴火来,生堆火驱驱寒气。
两名家丁出了门,各自去寻能烧之物,才走不多时,耳畔突然响起一声细微的笑声,像是女子的声音。
那两名家丁去了许久不见回来,管家等不及,抱怨道:“总不成是迷了路。”只好派人去找,又命人把厅内的桌椅砸开,勉强生了火。
然而,那派去找的几个人,却也迟迟不见回来,连周员外也疑惑起来:“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管家道:“总不会是一起偷懒去了吧。”
上官松霞回头看了眼,就问云螭:“哥哥,他们的人怎么也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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