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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钰苦笑,靖安候府根基深,牵一发动全身,影响朝局的稳定,皇帝高璟登基称帝,是牺牲掉无数将士的性命,用血铺就的通往金銮殿至高无上的宝座,一介妇人的小命何足挂齿。

景钰长叹一声,跟尚安一同过上房后面小院落。

豆蔻打起帘子,说了声,“侯爷、公公来了。”

傅书言撑着坐起来,景钰不知如何启齿,难题交给尚安,尚安是何等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上前行礼,“奴才尚安拜见夫人。”

“公公,恕我失礼。”傅书言吩咐豆蔻,给侯爷和公公看座,景钰坐在窗下,一旁无话。

大太监尚安满脸堆笑,他不齿卫廷瑾所为,皇命难违,来时路上已想好说辞,弓着身子,恭敬地道:“夫人的案子,皇上已派大理寺卿方大人审理,怎奈证据不足不能定罪靖安候,知情者已死,死无对证,只得委屈夫人,皇帝念及夫人的处境,两个提议供夫人选择,这一条路,回靖安候府,圣上下旨命靖安候亲迎夫人,这二一条路,夫妻和离,靖安侯府出银钱盖别院安置,供养夫人,颁皇榜寻天下名医为夫人医治,老奴劝夫人夫妻一场,得饶人处且饶人………”

傅书言明白了,皇上江山社稷为重,区区一个弱女子的冤屈,不足为奇,皇帝高璟还给她两条出路,不过是看在平西候的面上。

高璟对傅家素无好感,傅书言对他而言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高璟这种踩着无数人鲜血上位的人,注定铁石心肠,对这个九五之尊的男人来说,她的命如蝼蚁轻贱。

这时,平西候府外院的一个丫鬟进来道:“回侯爷,靖安候在府外候着,想见靖安候夫人。”

景钰站起身,对尚安道;“如此,你我二人移步,容靖安候夫妻叙话。”

景钰引着尚安走去东间喝茶,景钰不敢就走,怕傅书言有闪失。

不大功夫,屋门口传来男人熟悉的脚步声,傅书言正好把碗里的白水喝干。

卫廷瑾进门,轻蔑地看了一眼傅书言,不咸不淡地道;“夫人,为夫来接你回府。”

傅书言看他目光阴涔涔,冷飕飕,估计真跟他回去,决计讨不到好去,放下手里的甜白釉兰花瓷碗,淡笑一声,道;“我不会跟你回去。”

卫廷瑾眯眼,冷厉的目光,把她身体戳出窟窿,“贱人,仗着平西候撑腰,平西候能保你一辈子。”

“大不了一死,但愿我死后魂魄陪在他身边,我曾把你想象成他的样子,可惜一个天一个地,他是血统高贵的真龙天子,你是贱婢生的卑贱的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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