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廉的气消了些,答应,“儿子去一趟老宅,把孽畜接回来。
吩咐小厮套车,当下赶往榆县,出了萱阳城,到榆县都是官道,魏廉到了榆县,女儿被送到老宅,他一趟没来过,还记得魏家老宅的位置,指挥车夫,马车停在魏家老宅门口,小厮跳下马,上前叫门。
等了半天,才听见里面有声音,院门打门,老仆孙伯探出半个身子,看见魏廉,急忙打开院门,“三老爷您来了。”
魏廉往里走,“四姑娘呢?告诉她我来了。”
孙伯神色间很为难,“三老爷,四姑娘没在宅子里。”
魏廉站住,“四姑娘去哪里了?”
“四姑娘去新北镇了。”
孙伯照着姑娘的吩咐答复。
“她去哪里做什么?一个闺阁女子,怎么能抛头露面?”
魏廉对女儿本来不满,听说更加不高兴。
“姑娘说去赶集了。”孙帛解释道;“三老爷,这乡下跟萱阳城不一样,赶上集市,大姑娘小媳妇都出门赶集。”
魏廉皱眉,当年把女儿送到老宅,无人教养,如今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如果出落成乡下丫头,燕侯保不齐要后悔退婚。
他转身往外走,“我去新北镇把她带回家。”
上车,魏廉一路打听,来到新北镇,马车进了新北镇,又不知道去哪里找,便打听集市在哪里。
新北镇不大,只有一条正街,交易市场里人声鼎沸,魏廉吩咐马车从西往东走,马车行驶一段路,听见马车下有人喊:“有人要跳河了。”
路人纷纷驻足,打听,“谁要跳河?在哪里?”
一个年轻后生站在哪里大声道;“听说姑娘姓魏,从小有病,家里人把她扔在乡下,现在又逼她成亲,这姑娘是个病秧子,怕到婆家受气,想不开站在河边要跳河。”
魏廉大吃一惊,从马车上探出头问:“请问这位小哥,跳河的女子在哪里?”
那个后生问;“你认识魏家姑娘吗?”
魏廉赶紧说:“认识,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后生手一指,“往前走,一直走,就看见一条河。”
魏廉慌慌张张地吩咐马车夫,“快,快赶到河边。”
心里害怕,万一女儿投水自尽了,魏家跟侯府怎样交代。
马车朝东方向疾驰,魏廉从马车里探出头,看见前方有一条河,河水很宽,河岸边筑着堤坝,下游水流湍急,看见堤坝上站着一个紫衣少女,她身后站着几个人,似乎在劝说她。
女儿刚能说话时送到乡下,十年过去了,小时候魏昭的样子,他这个做父亲的都不记得了,不知道这少女是不是女儿魏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