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吓得赶紧道:“太后娘娘,折煞我们了,可不敢当。”
彼此见了礼,魏昭吩咐宫人,“看座。”
魏大爷、大太太、魏二爷、二太太,魏三爷告座,都不敢大刺刺地坐下,侧着身子,拔直了腰板坐。
大太太抢先说话,“我们紧赶慢赶,赶着正月初一来给太后拜年,乘船差点误了时辰。”
“那天来都可以,不拘于正月初一。”魏昭不亲热,也不见疏远。
大太太陪着笑脸,“我早说过,魏家就四姑娘出息,越走越高,初嫁侯爷,再嫁王爷,最后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太后,可是那句老话,命里有时终须有,这回好了。”
大太太回头看一眼身后站着女儿魏蓁,“你素来跟四姑娘两个要好,你妹妹做了太后,你的婚事就不犯愁了,托你妹妹给你物色个朝廷官员。”
魏蓁急赤白脸,小声埋怨,“母亲,看你都说的什么话。”
魏廉把话头接过去,“还有你三姐,太后看着不错的,太后保媒,谁敢不依。”
魏昭扶了一下额头,“文武大臣操心国事,娶妻是人家私事,还能逼婚?”
魏萱满脸谄媚地笑,“太后是我四妹,谁要不答应,就是不给太后面子。”
魏廉回头瞪了她一眼,“你一个姑娘家,没羞没臊的,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有你插话的吗?”
魏萱低头,不吱声了。
她大堂兄当初被人打伤了腿,现在走路跛脚,这回妹子做了太后,又开始扬眉吐气了,高兴地说;“以后看谁敢欺负咱们魏家?”
魏昭曾考虑过是否抬举一下娘家,听了这话又改了主意,魏家人还是老实做人,于是道;“不管是谁,都要守朝廷法度,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这时,一个太监走进来,“回太后,燕侯府的夫人小姐求见太后。”
魏昭想,徐霈说四爷和容氏、徐玉嫣来了,道:“请她们在偏殿等,说我有客人,让她们稍候。”
魏昭对父亲魏廉说;“你们大老远来京城,多玩几日在回去,没联系住的地方,我给你们安排,我京城里有间铺子,你们先住哪里。”
魏廉清了清嗓子,“咱们把家里宅子留下几个老家人看着,我们就不回家了,以后在京城安家了。”
魏昭看了看父亲,“京城开销大,住房可不比北安州,寸土寸金,你们要住哪里?想好做什么营生了吗?”
这一问,把魏家人都问住了,本来想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魏廉吭哧了半天,有几分恼怒,不敢发作,“太后方才不是说有间铺子让我们住?”
“两间商铺我赏给兴伯了,兴伯年纪大了,留着给兴伯养老。”魏昭很不客气。
大太太埋怨道;“太后出手可太大方了,京城两间好地段的商铺,还不值上万两银子,怎么赏给奴才了?”
魏家人表面穿戴体面,骨子里小家子气。
魏昭淡淡地说;“兴伯是本宫的亲人。”
一直没说话的魏大爷,训斥妻子,“不会说话,你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