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派出打探的人回来,到徐曜马前翻身下马, 单膝跪地, “侯爷, 不用入城了。”
抬头看徐曜, “昨晚明德城全城庆贺, 信王大婚,迎娶…….” 顿了一下,声音低了,“迎娶夫人,夫人已经成了信王妃。”
这突然起来的消息,众人都愣住了,紧张地看着徐曜。
徐曜嘴角抽了两下,只觉口中一股腥甜,眼前一黑,一头栽下马,众人惊呼,跳下马看视,徐曜双目紧闭,牙关紧咬。
信王府
寝殿里,重重帷幔落下,信王萧重负手站在殿上,跟一个人悄悄耳语,声音压得很低,那个人说:“燕侯今早到了城下,没有进城,原路返回了,好像毒发了。”
“监视他们,别惊动他们。”
“属下明白。”
来人走了。
萧重转身朝里面走,徐曜不早不晚,来得太是时候了。
东院里,王爷大喜的日子,取消了曹侧妃的禁足,萧节也被放了出来,曹侧妃称病不去拜见新王妃。
曹侧妃走去把房门关上,对着儿子萧节,愤恨道:“我早看出你父王安的什么心思,把魏昭留在王府,冠冕堂皇替那个老道照顾她,照顾来照顾去,照顾到床上了,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父王,表面对先王妃念念不忘,清心寡欲的,与世无争,都是装的。”
萧节没像曹侧妃激动,“英雄难过美人关,魏昭这样的绝色美人,不怪我父王动心,是我太低估了她。”
萧节说不出的后悔,被魏昭柔弱的外表迷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自己太大意了,马失前蹄,忘了任何时候别轻视对手,哪怕她是个女人,女人狠起来更毒。
曹侧妃手里撕扯着绣帕,把绣帕扯来扯去,一不小心长指甲弄折了一半,心头的火气也没消,“你父王这是不顾我们娘俩,新王妃年轻,等以后生了嫡子,我们娘俩在王府还有立足之地吗?我白白盼了这些年,盼着你将来承袭王爵,我也跟着风光,有出头之日了,现在什么都完了,你父王太绝情,这些年我做小伏低,小心翼翼,王妃没有嫡子,他也不上奏皇帝,请立你为世子,我还心存妄想,他真狠心。”
萧节以手指轻叩桌面,母亲的话,似听未听,突然说;“据京城传来的消息,京城告急,不久要改朝换代了,你说我父王这回还能无动于衷吗?还能稳坐西南?”
曹侧妃正自抱怨,闻听儿子说,打住话头,思路转到这上头,“你说改朝换代,那我们……”
还是皇室宗亲吗?皇帝倒了,新皇帝还不把萧氏一族斩草除根,曹凤琴坐在侧妃位置上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一点见识,瞬间反应过来,“你父王这回不能袖手旁观了。”
不管有什么恩怨,同气连枝,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她清醒了,西南山高皇帝远,朝中局势她在内宅不知晓,茫然地问:“你的意思,你父王要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