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凤琴越想越窝囊,提起当年,她跟王妃还有卫侧妃三人,由信王萧重挑选正妃,萧重没选她,落得信王侧室,生了庶长子,都翻不过身,这也罢了,王爷跟王妃看对了眼,自己也认了,王妃没有嫡子,她心里平衡了,现在王妃死了,凭空冒出个燕侯夫人,王爷不顾体面,硬要立她为正妃,这口气曹侧妃怎么能咽下去,魏昭年轻,正是如花的好年纪,万一生下嫡子,就是王府世子,自己和儿子萧节这辈子算完了。
恨也无法,她禁足,连门都出不去,就算出去了,王爷的决定,谁能管得了。
她左思右想,不能坐以待毙,当年封为侧妃,经常进宫,她刻意讨好宫里娘娘,跟太后娘娘走得近,还是修书一封,跟太后说明,别让萧重蒙骗了去,魏昭乃燕侯丢弃的女人,封为正妃实在有损皇家尊严和体统。
当下,曹侧妃写下书信,找来心腹陪房,拿着书信,赶赴京城,送入宫中,直接交给太后。
北安州,萱阳城。
魏府三房里,魏廉气不打一处来,看着堂上低声哭泣的女儿魏萱,魏萱出嫁没多久,竟然被婆家送回来了,婆家人要休妻。
魏萱啜泣,魏廉头大,质问,“你婆家说你私藏财物,可有此事?”
魏萱抬起头,委委屈屈,“父亲,这能怨女儿吗?当初女儿出嫁时,陪嫁寒酸,到了婆家后,婆家人笑话我,婆母不待见我,夫君本来开始对我不错,怎奈他母亲看不上我,家里他又做不了主,婆母生病,我接手管家,我夫君是独子,家财早晚还不是我们的,我是拿了又能怎么样,分明是婆母故意设计陷害我,找个由头把我退回娘家,让我夫君娶个家境富裕的,嫁妆丰厚的儿媳。”
魏廉气得怒喝一声,“住口,你像你姨娘一样,眼皮子浅,家当早晚是你们的,你急的什么,你现在犯了七出之条,你回来叫娘家给你做主,我丢不起这个脸,还好意思替你出头。”
七出之一,窃盗,去。
“魏家的女儿各个不争气,你四妹被燕侯休妻,你也被婆家退回,我这脸往哪里放。”
魏萱哭着辩解,“婆母说我犯了七出之条,盗窃,我这算盗窃吗?谁管家不从中得点好处,辛苦受累不都为了捞点银子,再说这能怨我吗?我出嫁娘家陪嫁寒酸,连府里的丫鬟背地里都笑话我……..”
“哎呦!这不是三姑娘,回娘家来了,谁背地里笑话你,你二姐姐羡慕你还来不及,你抢了她的夫婿,多有本事,你婆家金山银山的,你过着少奶奶的日子,怎么还哭哭啼啼的?”
大太太扭着身子一步三摇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来看热闹的二姑娘魏蓁,听说三姑娘魏萱要被婆家休了,总算出口恶气,佯作关心地问:“三妹妹这是怎么了?有日子没回娘家了?”
这娘俩过来看笑话,魏萱白了大太太和魏蓁一眼,小声说;“碍着你们什么事?”
偏大太太耳朵尖听见,“哎呦,三姑娘这话说的,怎么不碍着我们的事,本来是你二姐的婚事,你截胡,倒是好好过,刚成亲几个月就让婆家送回来了,可见不是你的,抢去也没用,到头来什么捞不着,枉做个害人精。”
大伯母指桑骂槐,魏萱受不住刚想回嘴,一个小厮跑进来,“三爷,信王府的人求见。”
魏廉一头雾水,信王府,跟他没有联系,他哪里高攀上信王,不敢往好了想,寻思犯了什么事,不由紧张,“快请信王府的人进来。”。
一个信使走进来,把一封书信呈上,“这是我家王爷给魏老爷亲笔信。”
魏廉接过,急忙展开信纸,眼睛瞪大,不敢相信,又从头到尾看一遍信,诧异地问;“信王要娶我女儿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