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你给我们稍信。”
说完,宋庭大步朝门口走去,迈出门槛时,又忍不住回头,魏昭跟在身后,距离他两三步远,“宋庭哥,路上小心。”
魏昭目送宋庭上马,离开王府。
萧重回后宅,走进西院,正房里,卫侧妃正低头做针线,听见脚步声,抬起头,笑说:“王爷来了。”
把手里的活计放进针线笸箩里,萧重坐下,问:“你做什么呢?”
“郡主的衣衫开线了,我补一补。”
“照顾安平,你辛苦了。”
卫氏亲手倒茶捧给萧重,“郡主年纪虽小,很懂事,在我这里,我非但不费心,她还能给我作伴解闷。”
“孩子总归要操心的,你把她教养得很好。”
卫氏对面坐下,“王爷提起,我倒是有一件事,郡主该请个女先生教导读书。”
“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女孩,略通晓诗书便可,她生在皇家,皇家的女孩就要比普通的女孩多懂些道理,书读多了眼界宽,我正寻思给她请女先生。”
萧重想了想,突然道;“眼前便有一个人最合适教导安平。”
卫氏急忙问:“王爷说的是府里的……”
她想了一遍,王府里没有王爷说的合适的先生。
“你不用想了,你想不到,我说的是客居我王府的魏姑娘。”
“魏姑娘?”
“魏姑娘的先生闲云道长,书画自成一派,多少人想拜他为师,当时节儿选师傅时,我想请他教导,他一口回绝,闲云道长平生就收一个弟子,就是魏姑娘。”
卫侧妃不解地道;“闲云道长是一代书画名家,妾只是不解,以王爷跟道长的交情,小王爷要拜他为师,他都不肯,为何他肯教魏姑娘,一个女孩子。”
“当然是因为魏姑娘的生母的缘故。”
“魏姑娘生母就是……”
萧重咳了声,“这种话以后休要提起,母女相认现在还不是时候。”萧重看着卫氏,“你怎么知道的?”
卫氏难为情,“妾有一次给王爷和闲云道长送瓜果,偶然听到王爷跟闲云道长谈起,妾听了一两句,妾不是故意偷听。”
“你知道就别往外说了。”萧重嘱咐道。
“妾也不是爱嚼舌根的人,能跟谁说。”
“本王知道你跟她们不一样,所以把郡主交给你教养,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她走了,就留下这点骨血,我不能对不起她。”
卫氏望着萧重,王妃走了五年了,萧重很少到后宅,心里大概忘不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