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晏身穿玄金蟠龙鹤敞坐在正中宝座上,高贵威严,两旁站着彩衣侍女,慕容晏清朗的声音传来,“魏姑娘是为燕侯而来?”
二人上前施礼,魏昭嫣然一笑,“晏王果然不负盛名,已经猜到我的来意。”
慕容燕挥手,“二位请坐。”
魏昭跟宋庭在一旁落座。
慕容晏的目光犀利,注视着魏昭,“魏姑娘,只有燕侯之事,能让你来求我,如果是你有事,我不遗余力,如果是徐曜,另当别论。”
燕侯徐曜死了,对慕容晏有利无害,有徐曜在,胡人想觊觎中原,基本是梦想。
“晏王跟燕侯也算是旧识,当时白公子落难时,徐曜并没有落井下石,白公子当时的身份,徐曜知道,而手下留情,今时今日,白公子能不能念旧情,出手相帮,徐曜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救命之恩,日后定当报答晏王。”
“魏姑娘说得不错,白某落难时,燕侯也算仗义,没出手对付我,我欠你一条命,救徐曜,就算还你人情。”
“我就知道晏王仗义,是言而有信的正人君子。”
“魏姑娘,不用奉承我,方才我还犹豫给不给你解药。”
“晏王给与不给,都有理由。”
慕容晏看着宋庭,“宋爷是条汉子,今晚你们不能走了,住一晚,明早我派人送你们离开。”
不等魏昭回答,挥手,“摆酒设宴。”
胡人侍女鱼贯而入,金樽美酒,胡女歌舞助兴,慕容晏端起酒杯,朝宋庭道;“我敬宋爷。”
宋庭端起酒杯,“宋某敬晏王。”
慕容晏早看出宋庭喜欢魏昭,两人你来我往,同病相怜。
夜晚,魏昭被安排在慕容晏的王帐旁的一顶毡房里,毡房陈设豪华精致,毡房壁悬灯盏托着夜明珠,光华璀璨,室内紫檀雕花架子床,垂着海红纱帐,紫檀梳妆台,玫瑰椅,紫檀镂雕底座绢纱屏风,房间布置中原风格,魏昭知道慕容晏母亲是汉女,崇尚汉文化。
两个胡人侍女一旁侍立。
魏昭问其中一个侍女,“这个毡房平常是谁住的?”
侍女答道:“这个毡房是晏王准备不久,说有位中原尊贵的客人要来住。”
这么说慕容晏在中原有眼线,知道徐曜中毒,并猜到自己要来求他,这个毡房是特意为自己准备的,感动于慕容晏对自己的用心。
魏昭多喝了几盅酒,头晕,四周金碧辉煌,她眼花缭乱,走出毡房透透气,胡人侍女跟在身后,“姑娘去哪里?”
“你们不用跟着,我到外面凉快凉快。”
她多喝了酒,心里热。
站在毡房前,夜空浩瀚,月光如水清凉,一道颀长的身影走到她身旁,魏昭不看也知道是谁,“我一直想找机会跟晏王当面说声谢谢,我在寒城身处险境,晏王不惜一切代价救我,魏昭无以为报。”
“你如果真想报答我,就留下。”
魏昭侧头,看见慕容晏俊美的凤眸似月华,如水的温柔,魏昭避开他的目光,“晏王是胡人,而魏昭是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