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视线迷糊,看见徐曜的脸在近前,下意识地摸摸怀里的休书,休书还在,她似乎轻轻吁了一口气,徐曜看见,苦笑了一下,下地,对徐玉嫣说:“我来吧!”
徐玉嫣吹药碗里的汤药,小声说:“汤先生在外面等二哥,商量打仗的事,我喂嫂子吃药,你去吧!”
徐曜出去,汤向臣等在厅里,看见徐曜进来站起来,徐曜坐在正中座位上,示意汤向臣坐下,“先生辛苦了。”
“侯爷,粮草运回来够三个月的,在下想三个月足以打败刘项,上次战役我听说了,打得漂亮,当然,夫人也立了一大功,夫人的病情怎么样了?”
“稍有好转,身体底子弱。”
徐曜眉头微拧。
“侯爷不必太着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侯爷,在下观察一下天象,最近几日还有暴风雪,暴风雪过后,天气寒冷,对我们有力,等过个三五日,侯爷派人下战表,如果刘项他不敢应战,我们派人天天叫阵,长了我燕军的威风,灭了益军的志气。”
“如此就依先生说的。”
徐曜听从了汤向臣的建议,派人给刘项下战书,刘项上次一战吃了亏,惨败,加之北方气候寒冷,将士都不想打仗,连着几日的暴风雪,没有棉衣,缩在军营里不出,几十万大军,棉衣现做,赶制不出来,京城朝廷户部克扣饷银,哪里理会大军在前方打仗,打了败仗,损兵折将,皇帝对刘项颇有不满,原指望刘项一到夏平关,打败燕侯,夺回夏平关,刘项的兵马占了优势的情况下,还吃了败仗,皇帝现在都有点气馁。
燕军到益北军营前天天骂战,骂得很难听,益北将士觉得窝囊,纷纷请战,如果不打,益北军越来士气越低,临近过年了,南方士兵想家,想回家过年,不适应北地艰苦,益北军士兵军心涣散,都想撤兵不打了。
朝堂上,朝臣纷纷上书,刘项任大将军空耗着不出战,被徐曜压得抬不起头,几十万大军按兵不动,耗费朝廷的饷银粮草,皇帝萧弘连发几道诏书,命刘项出战。
几方压力,刘项本来不想打,想等到开春,天暖后,两军开战,无奈益北州将士无心恋战了,没办法,只好迎战,希望靠一仗打胜了稳住军心。
刘项对开战有顾虑,召集高级将领和谋士商议。
其他将领主张打,谋士韩仪说;“冬季开战,不是我们的优势,青州刺史跟燕侯成了翁婿,徐曜是如虎添翼,其它几路兵马又按兵不动,大将军既然统帅全国兵马,号令他们共同作战,大将军有皇帝的尚方宝剑,就应该强硬的态度谁若抗命不从,视作反叛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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